她好像变得稍微有人情味了(1 / 2)
回到田舍后,宁昭莲迫不及待地扯开束胸,仅披着外袍就往床上一躺。
夕琉早已习惯了她的开放,他为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的时候状似漫不经心道:“你最近是不是和那个姓韩的感情太好了些。”
宁昭莲不觉得。“有吗?”
“……”他一顿。
虽然习惯了她的开放,但他至今还是没能适应她扮成男相的模样。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在脸上描了几笔,她就能拥有一张男女通吃的容颜。
很好看。就算是现在这歪头的动作都好看的像幅画。
没打算说出心里话,他只道:“最近你陪他的时间都要比陪我还多了,就不怕他对你起什么心思吗?”
“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她觉得好笑。韩永矜喜欢的分明是他扮演的刘瑶阿,他该担心他自己才对。“不过就算他对我有什么心思也没关系,我觉得他挺好的。”
“……哦?终于肯承认你对他心怀不轨了吗?”
宁昭莲坦然。“是阿,老实和你说也无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将他收入裙下了。”
夕琉有些不是滋味,手边整理桌面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去和他说阿,和我说有什么用?”
“我觉得现在这样一步一步慢慢来也不错,这种事不急,等他通过殿试再说。”擅自为这个话题作结,她提起另一件事:“我不是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去市集买东西吗?我今天终于把城里的所有店家都踩点一遍。”
虽然不是每一间摊商都有光顾,但能稍微露个脸、博取一些存在感,也算是达成了她的目的。
也亏得现在这个人设,那些姨婶都挺喜欢她的男相,买东西时总会顺带着多给她一点,而叔伯们也喜欢她凑到铺子旁一同闲聊,因为有她在的时候生意往往特别好,常常围着七八个姑娘在排队。
和那些做生意的人打好关系百利无一害,除了买东西有折扣与大量赠品外,最主要的可以听到许多小道消息。
城里人来人往,其中生意人的消息最灵。因为人活着就摆脱不了食衣住行的需求,不管是什么样的身分,总得到这条街上采买想要的东西,而这群摊商接待过的人事物那么多,眼色晶亮得很,无论是见不得光的事、朝廷试图压下的事情,问问他们便知。
夕琉不懂她盘算的这些,只是问:“你把所有店家都去了一遍,然后呢?”
她神色微变,似笑非笑。“今天去黄记那儿买糕饼的时候,黄伯伯问我会不会武,我笑答自己连只蚂蚁都打不过,然后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说你真没用,是个废物??”
“……我是要你猜,没有要你说心里话。”她往他胸口招呼一拳,接着道:“他说我不会武也好,现在个个镖局都在征人,很多农家子弟都被征了去,农田没什么人打理,怕是之后作物要大幅涨价了。”
夕琉接住她软绵绵的拳头,随后拉过被子侍候她躺平。“怎么?是因为打仗的关系?”
“不是。是因为有个超级有钱人花了大钱聘雇全国各地的镖师,目的是要组织一个菁英镖师船队。”她边说边玩起了他的手指。“听说那人还指名京城第一镖师带队,嗯……没错,就是你我都认识的那一位。”
“……”夕琉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没有多言。
“不觉得很好笑吗?父女俩砸钱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相府家大业大,钱多到可以把人淹死。”话虽如此,她唇边的笑意却几乎消失。“……你知道吗,相府的船被劫了。据说船漂到岸边的时候,无论船上的财物还是周围镶裹的金玉全都消失,船上都是腐尸和血迹,到外州时六十余人浩浩荡荡,回时却无人生还。”
想到苏巧巧与她几乎是同个时辰乘的船,不过航行方向不同,遭遇却有天壤之别,她不禁皱眉。“其实我也不是担心她的生死,只是觉得人生无常……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往事。”
他回握她的手。“没事。我在这里。”
“……那还不过来让哥哥抱一下?”
“又吃我豆腐。”埋怨归埋怨,他还是乖乖坐到床沿,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她被他逗笑,脖子一抬,就这么枕在他腿上。
“唉,其实我本来也不是会被这种事情牵动情绪的人,但怎么说呢,可能是最近接触的人变多了吧,我觉得自己好像变得稍微有人情味了。
“以你从前泯灭人性的表现来说,确实进步很多。”
她竖眉。“看来有人是尿道痒了,想被我插一插?”
“……没事,你继续说。”
见他将嘴唇抿得死紧,像是打定主意不再乱说话,她才又道:“如今北境战乱,唐戟带兵冲锋陷阵,想来皇上也不可能在兵力吃紧之际为了臣子之女动用国家资源,那么宰相会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不晓得宰相是否后悔,若他当初没有带头弹劾宁国公,以我父亲惜才念旧的个性,兴许还能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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