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双方皆输的赌局(2 / 2)
这话踩到了宁昭莲的底线。
她顿步,然后回首,大步大步地往凌枭走去。
“好啊,你尽管丢。”她的声音近乎哭腔,表情却无比冷静。“但从来没有宠物不要主人这种事,所以要弃也该由我来弃。”
语毕,她抬手就往他耳垂一扯,而凌枭硬气不躲,就想赌她是不是真的狠心如斯,能亲手将他的心、他的信仰全数撕成碎片。
可是结局已定。这是一场双方皆惨输的赌局。
宁昭莲真的将那枚耳钉扯了下来。其力道之大,他的血从她指尖流淌,染红了整面掌心。
凌枭的左耳被扯开了一个血洞,可是身体的痛感远不及撕心裂肺的疼,他怔怔望她,为她的行为感到一阵彷徨。
“把话说开了,标记也没了,这下你就没得怨我了吧?”她皮笑肉不笑,小手紧紧捏着那枚染血的耳钉。“怎么?还是有需要我向你道歉?因为我让你失去贞操、将你玩弄在股掌间,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
“我没有这么想!”没能将情绪处理好,他心里乱糟糟的,以至于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再开口时仍说着违背心意的话:“你……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她口不择言,故意激他:“我是阿,当然是,但我就想当个混蛋,你要是受不了,那就滚吧?”
“你以为我不会走是不是……?以为我深爱你,所以会死皮赖脸的不走是不是?”
宁昭莲多希望他走啊。
“要走早就走了,可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啊,省得他又上演深情的戏码,让她误以为他们可以适合,平白蹉跎彼此的时间。
“……”凌枭被她的刀子嘴伤得千疮百孔,当真是心痛的待不了了。纵使他有铜墙铁壁,也受不了她这样一刀又一刀的深捅。
他深吸一口气,驱使寒意流动至破洞的心肺,但冷风才灌入,就又从那道破口呼拉呼啦地全漏了出来。
疼死了。
他疼的根本没有办法呼吸,想做最后的挣扎。
“……你绝对会后悔的。”他会走的、真的会走的,就算还身兼护卫之责,他从此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
……但只要她身段软一点,嘴甜一点,他可以给她机会、还可以给她机会……!
他心中仅存的光点尚未熄灭,却未料宁昭莲做事最绝。
只见她纤臂一抬、掌心上抛,不远处的假山流水随即传来扑通泠响,而她手中无物,徒有血迹。
“走吧。就当作你自由了,我也是。”最后这一瞬,她终是红了眼眶。
不是哭了,她只是被风迷了眼。
……也不是后悔,因为宁昭莲从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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