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2 / 2)
他的真心经不经的起试验。
“那我给你打个耳钉吧?”这个时代的男人最是惜肉,他们可以容许身上有武斗后留下的疤痕,但绝不可能忍受像女子那般纹上家徽,遑论显眼如穿耳孔、戴耳饰这种行为更是荒谬。
这是攸关社会地位的事,所以她料定高傲的凌枭再怎么深爱她都不可能牺牲至此,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聪颖得意,就见凌枭轻轻颔首,竟还对她微微一笑。
“那行,我们早点回去处理,省得你反悔赖皮。”
说完,他再次举步前行,而她一脸怔愣,失去表情管理。
回到私宅,凌枭如入无人之境,尽管夕琉的视线在他与宁昭莲之间来回,他仍春风满面、气定神闲,在与夕琉对视的那一瞬甚至好心情的扬了扬唇角。
两人针锋相对惯了,这下子突然从对方那儿接获善意,夕琉不禁一股恶寒涌上,在他忍下不适感后,凌枭已经抱着宁昭莲进了浴间,还把门掩的密密实实。
“……”紫眸眯起,他嗅出一丝猫腻。
……不正常。这两人实在太不正常了。
且不说宁昭莲缘何会乖巧地被凌枭抱着回来,毕竟她本来就懒得出奇,他也曾见过唐戟一口口地给她喂饭,所以对于她懒到不想走路的情况虽然感到冲击,但倒还能适应。
可是凌枭那副得意又悠哉的样子明显就有问题。
之前不还常常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边?就算是宁昭莲病重时也未趁人之危,唯二主动亲近的原因也只有与唐戟比试时在情急下将她护入怀中,以及她被大夫救醒时的激动紧拥。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瞧那亲昵的模样,显然已经没有那层顾忌,而且他们进的可是浴间阿,一个需要脱衣沐浴、净身擦洗的地方,就算宁昭莲再懒,总不会连这种事都要人服侍吧?
再想想他们昨天的对话、今早出门时的神情,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是吧……”他记得宁昭莲曾说过对凌枭没兴趣,两人后来之所以能达成协议不过是出于利益关系,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就让凌枭得逞了呢?
想到方才自己还因午后暴雨有一瞬间担心宁昭莲的安危,他就想扇自己一记耳光。一团闷火自心肺延烧,不晓得是出于对凌枭的厌恶还是唯独自己被排拒在外的反感,他生着闷气回到偏间,抓起被子直往头上一盖,将自己包裹起来。
……他讨厌这样。
唐戟就算了,毕竟对方早在他之前就与宁昭莲亲密,但凌枭算什么?一个被她拒绝却又厚着脸皮凑上去的家伙,凭着几迭臭钱就让她改变主意,当真无耻至极……!
卑鄙小人!道貌岸然!!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若非自己是存在特殊的夕族、若他能毫无顾忌的现于人前,光凭他的身手和美貌还怕没有钱吗?!甭说欠宁昭莲的那些可以在分秒间还清,要买下她全部的时间也绝不是问题!
“可恶!”他咬牙切齿,往柔软的棉被胡乱突突两拳。
他为什么生来就是夕族呢?!
为什么他注定摆脱不了这身白发紫眸,一辈子只能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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