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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什么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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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组装昨晚的记忆。柳枝枝慌乱地思索两秒。

“怎么不说话?”

轮休又调休的事情没跟孟老板说,老板放她晚两个小时再上班的事情也没说。

那边一声嗤笑,“我吃你早餐吃多了?想逃?”

记忆重新拼接起来,柳枝枝这会儿不太想跟他说话,“我有事请假了,不好意思。”

“生病了?”

“不是。”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沉?”孟侦问。

她清清嗓子,“没有啊!”

两秒后,那边松口,“行,那明天见!”

没想好要不要见,柳枝枝没回,直接掐断电话。

大早上来这么一出子,她不再补眠,起床洗漱吃早餐。童心那边是晚上,估计又在床上跟男朋友腾云驾雾。

脑子里憋着事儿,她一连两天都无精打采。

第二天早上柳枝枝下车后,招呼打得客客气气,他很快发现异样。

晚上她上楼试菜,等她吃完饭,孟侦问她怎么回事。

“什么?”柳枝枝从笔记本里抬首。

没再跟他分享小日常,没拉着他聊天,对他说的话也不感兴趣。经常聊天就是这样,哪天手机静音,反而觉得不习惯。

所以孟侦也不习惯了吗?

余光看他揉揉眉心,低声问,“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柳枝枝沉首搓搓脸,抬眸时嘴角扯出一个笑,“我这两天没事啊!”

笑得比哭还丑,眼里一点开心都没。

脾气上来,孟侦懒得再问她。

“孟老板,有刀子吗?我要拆笔记本装订。”

“等着。”孟侦回里屋拿。

望着他的身影,柳枝枝心里扑通扑通,暗自祈祷。

门上哐当一声,孟侦拿着东西出来,“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了。”她伸手,接过刀子。

余光撇到他往洗手间走,柳枝枝的注意力全跑刀子上。

入眼是一把锋利的黑色水果刀,刀身有几小块锈迹斑斑,泛着黄黑色。

柳枝枝摸了一把,刀身好像刚被擦拭过,有点湿凉,便抽一张纸巾,在生锈的地方反复抠弄两下,纸巾立刻沾上红黄色的锈迹。

是血没错。

那晚,没人顾得上一把刀子有没有沾血。孟老板两三天不在店里,长时间浸泡血液后,刀子生锈。

那个猜想逐渐在柳枝枝心里生根发芽。

当晚孟老板的行动线,只有他从里屋出来后,提着药箱的这截路有血迹,别的地方都没。

下楼时她觉得奇怪,一直操心孟老板怎么还不联系她,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钟嘉诚朋友的视频里,孟老板最后轻拍两下手臂,并没有伤口。

至此,柳枝枝的第一件事确认完毕。

心脏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她深呼吸几下,收回笔记本,连带手里这团纸巾一起丢包里。

随后她扶着桌子起身,艰难走到茶几前。

明知不妥,她还是张开胆子,随手抓两把小积木撂包里,甩甩这两只鸡贼的手,继续假模假样拼星黛露脑袋。

待孟侦出来,柳枝枝笑嘻嘻问,“孟老板,你能把这个乐高卖给我吗?”

他眉毛条起,“你想要?”

“嗯。”

“不能!”

柳枝枝幽怨地看着他,“它是我拼的。”

“它是我买的。”

说完孟侦贱嗖嗖笑一下,又问,“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她停下手上安装的积木块,特意抬眸看孟侦一眼。

他正坐桌前给小音响充电,眼里看不出任何表情。

亦或是柳枝枝自作多情太久,根本就读不懂这种男人。

她微启齿,“没事啊,就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什么没意思?”孟侦放下音响,凝着眉看她。

四目相接,柳枝枝不躲不闪,半响后微笑道,“都没意思。”

肉眼察觉到孟侦瞳孔瑟缩一下,幽深的眸底全是寒冰,脸色臭得能当街持枪杀人。

她偏要赌气,换上一脸笑盈盈的表情,再作一句,“孟老板,你怎么又皱眉?”

接着她眼神回到积木堆,细碎地念叨他,“孟奶奶说了不让你皱。”

手里这块积木还没按下去,柳枝枝右耳就被揪住,一股烟味和木调香味闯进她面前的城堡。

“嘶——”

谈不上疼,就是扯太远,她的耳朵嘎嘣一响,有种与卤牛肉锅盖的排气孔擦肩而过后,局部火热的感觉。

柳枝枝侧眸,伸手拍他纹身小臂,幽怨地瞪过去,“干嘛?”

孟侦微俯身,立在她跟前,表情凶巴巴的,眼神直白且锋利,滚烫的鼻息全部扎在她脸上。

热雾吹进眼球,柳枝枝忽地闭眼放手,眼珠快速滚动,睫毛不自觉哆嗦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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