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难以违抗3(1 / 2)
说是裴櫂的母亲柳宗玉是当年被株连九族董尚安的姪孙女,这其实都是几十年前的案子了,却突然被翻旧帐,说柳宗玉已经死了暂且不论,裴家也几乎都该去的去,只剩下裴櫂还活着。受陛下之令,裴櫂需以军法处置。
陆放舟听完之后直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她猛然抓起玨临的手,说道:「带我出去。」
玨临早知道事情若是被陆放舟知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坚决果断的拒绝她。「不行,虽然说你现在应该是要好了,但我发现你身上的妖力正在逐渐减弱,你连一个刚化成妖的小妖你都打不过,你出冰帘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么?」
陆放舟声音逐渐呜咽,「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无法接受裴櫂就要死了!你让我去见见他,好不好?」
郁沐儿也要阻拦,「舟儿,与我最亲密的就剩你一个而已,你若是遭遇什么不测,我该怎么办?」
陆放舟道:「那我要怎么办?玨······东敖公子,你救救他。」陆放舟不说,玨临也是会去救裴櫂的,他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毕竟有求于人,玨临要求陆放舟先好好的睡一觉,可是一个晚上过去,陆放舟都无眠。
她又再次变回了蝉,偷偷摸摸鑽到玨临的袖子里,玨临的鼻子早就闻到了气味,随手抓了一把清晨的雪花,放到袖子里头去,保护她。
他在冰帘天境外一声狼嚎。
裴櫂从成王军里的地牢被架到军营里的练武台,不少人都站在上面,可裴櫂却是眾人焦距的目光,像是他才是主角。
袁将军坐落在一边,从袖口中抽出一张被盖上玉璽的纸条,神色凝重,说道:「罪犯之子孙逃离多年,欺君瞒上,故受圣旨令午时三刻处斩。」
说完看了看天色,直至时间到了,丢下令牌,屠夫在大刀上喷了酒水,举起。
要落的时候,玨临纵身跃入,一脚踢飞了屠夫手中的大刀。
「哎呀呀!叛军收拾好了么?这么急着处理后患啦!」玨临摇头晃脑,双手环胸,「裴老弟,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呦!」
袁将军见有人来乱,拍案怒道:「来者何人?擅闯军营,该当何罪?拿下!」
底下的士兵纷纷拿出武器对准玨临,玨临只稍稍伸出食指这么一比,便让底下的人都没有办法靠近,定在原地
玨临见底下的人不再轻举妄动,解开绑在裴櫂身上的绳索,还不忘告诉袁将军,「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太无情了你说是不是呀!人家帮你还把人家全家杀光光,袁将军、眾将士,知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知晓明理的人,裴櫂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吧?只花几天就打败叛军,可曾给大家吃过什么亏?通融一下,裴櫂我带走啦!」说着就要搀扶裴櫂起来,却被裴櫂无情的推开。「我自己能走。」
「等一下!」一道声音从别处窜起,一名男子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也要衝上前,脸上瘀青流血,一拐一拐地走向前。
又有人来乱,袁将军虽然生气,却也让他上来。眾人不约而同的为他让出一条路,而那瘸腿男子拿着一个物什,有人问道:「这是谁?」
「我我我记得他!他是裴櫂身边的下人。」「欸!我记得几天前他不是被处斩了吗?」
来的人越来越多,袁将军嚥下一口极大的怒气,嚷道:「闭嘴。」
玨临也是十分困惑,其实刚刚来的时候他便觉得这群士兵汗水又臭又浓,几度觉得自己要晕厥。可偏偏这些汗水气味里,夹杂着范带雨的味道。
他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是自己的鼻子那样灵,怎么可能认错?
可直到自己眼睛里确切的看到范带雨,他才真的相信。
袁将军见来者的两个人,「让你们说话,可军中闹事者该罚还是得发。」
砍头的屠夫这时捡起被踢落的大刀回到刑场,大刀明显被踢凹了,不过不碍事,拿起刀就架在玨临的颈上。玨临也不要紧,看向了旁边的裴櫂,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冷峻从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玨临这才意识到裴櫂这次被抓是在他自己的预料之内,估计范带雨也是被他用什么方法给救的。
可是玨临在闻,他还是觉得很奇怪,明明都是范带雨的味道,可却存在着一丝丝偏差,或许刚刚的不确定性就在于这里。
瀰漫着一股极细微的死人味。
袁将军握紧手中的字条,心中的烦躁不自觉地扩大再扩大,他硬生生的压住自己想要发狂的衝动。范带雨此时却道:「我范家!恆归教范家!祖上从事事业可以追踪到殷太祖,是修道者唯一存留最多的一脉······」
他大声的道,不畏惧眾人眼光,即使自己喉咙乾枯,出口便是破音也无所畏惧,他续道:「我恆归教衰落至今是天命!我范带雨要死也是天命!还请袁将军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了,我自当······自当负天命离去。」
恆归教受万人信仰畏惧的一点是知天命。
他说他天命将尽,又说自己是恆归教的,要大家相信他说完话立刻死去眾人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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