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取栗(2 / 6)
住,第二天的时候总是顶着黑眼圈。早晨起来,她都会把原因怪罪到他和他的床垫上。这时候,他就会觉得委屈。她黑眼圈怎么能怪到他的身上呢?这种生理上的事情他怎么好去控制呢?弗洛伊德不是说过吗?生理本能产生的欲望不是人能够抵抗的,只能顺从它。他又能怎么办呢?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房东美女与其他人的交往,但是要说她没有男朋友,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便不算她的精致的相貌,窈窕的身材,雪白的皮肤,细小的腰身,纤细的手指,修长的大腿,莲花似的小脚,但是她饱含风情的眼睛,就足够招蜂引蝶了。他不知道基于什么样的因缘,打小时候起,他就有着一双狗鼻子一样灵敏的鼻子,能够精细的区分出人身上的不同的味道。有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有的人身上散发着狗臭的味道,有的人香臭各占一半,不同的人总是有着不同的味道,但人与人的味道总是混杂在一起,凡是与人交往总会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他人的味道。在他第一次见到房东美女的时候,他就在她身上闻到一种甜甜腻腻的味道,使人很容易就想到的那种大白兔糖一样的味道,她的身上还带着一种百合花的芬香。虽然房东美女并不经常回家住,但是她每次回家的时候,他总是在她的身上闻到除了她身体上的那种甜腻的味道外,还带着许多的浓重的汗渍的味道,那些不是女人的味道,因为女人身上的味道都带着香气,那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浊臭的味道。他对她的过往和现在怀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他曾经旁敲侧击的对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她从来都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他对房东美女几乎是一无所知,她的工作,她的朋友圈,她的生活,有时候想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很失败,三年的时间仍然是一个陌生人。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睡不着觉。他盯着天花板看。房东美女并不在家,整个的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时间已经在晚上十点一刻了,过往这个时候,他已经在旖旎的想象里进入梦乡了。可是今天他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睡不着,听着床垫发出的咯吱咯吱如同做爱的声音,而房东美女的气味—就是那种带着甜腻的使人很容易就想到大白兔糖的那种味道—却时不时的窜进他的鼻孔里,平时房东美女不在的时候,他根本闻不到她身上的气味,但是今天在他的床上正躺着一件她穿过的贴身的衣服,于是房东美女身上的味道就时不时的刺激着她的鼻孔。他的鼻子变得好痒。他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身体开始剧烈的运动,床垫发出咯吱咯吱如同做爱的声音。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夜色漆黑,月光显得有些暧昧。
他想出去走走。
他从楼上下来,走在三年间无数次走过的街道。夜色深沉,明月在夜空中悬挂着,与昏暗的路灯交相辉映。他有些想不起来在这条平庸的像麦田里的杂草一样的街道上走了多少次,大概像是一麻袋大米那样的数量。他每次走在这条路上,心中总是会颤动,尤其是在月色如水的深沉夜里。人的命运是在是很难捉摸,在不经意的时刻里突然在人生的生铁上落下痕印。每次去回首往事的时候,羞惭与激动便会并肩而行。他看着街上的路灯或明或暗的闪烁着,如同他第一次在这条街上看到的那样。那年,他刚刚从学校里毕业,他决定在这个已经度过四年的城市里再住些日子。因为不能再在宿舍里像往常那样住下去,他就搬到了房东每次出租的房子里。当时的他勉强找到了一份工作,推脱掉了回家的命运。在之后的许多日子里,他都为自己租住在房东美女的房子而感到幸运和疑惑。这已经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迷了。他在联系到房东美女后,竟然非常顺畅的就完成了交易,顺畅的像是在厕所里拉了一泡屎。当时的他从学校里出来,有些意气风发的豪情,眼睛里还怀着坚定的目光。如今他刚刚失掉工作,前途似乎有些渺茫,回家的命运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他眼睛看着夜色笼罩的世界,伸出手去,想要把这黑暗也握在手中。七年的光景,他在这个城市里吹了一个破灭的气泡,只剩下淡淡的悲伤的叹息。他定了定眼睛,把思绪从无垠的夜空里抽回来,踩着路灯或明或暗的光向前走,把他的身影甩在身后。他看着这一片早已熟悉的街道,楼房,桥梁,鸣着汽笛的轿车,昏黄的灯光,这一切都已如同他手上的掌纹。他已经没有当初刚来时在这条街道上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当他回想起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他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仿佛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相熟的朋友。他租住的这个小区已经建成很多年了,居住的人群也是鱼龙混杂,在那些或高或低的楼房里,在街道两旁的门头房里也掩藏着许多光明正大的秘密。他拉着行李箱走在这条街道上,但是已经是黄昏了,太阳已大半落到地底下,只剩下半天的嫣红的云霞。他静静地在这条路上走着,在脑海里想象着与房东美女共处一室的浪漫故事,不禁嘴角上扬开始痴笑起来。他的思绪也不知觉的飞到了天外,伴随着行李箱在地面上的咔嚓咔嚓的滑动声。忽然一个女孩子的喊叫声扯住了他的脚步,他停下来四周望了望,想要探寻到声音的来源。在路角下的一间屋子里闪烁着昏黄的灯光,里面有四个女孩子,其中三个在靠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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