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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不喜欢的,叫锐听见,准又在说我教坏你。”
他咯咯笑着捂住被袭击的额头,“娃娃陪我一起来,今天锐叔叔要教我新的战术。”
“不要,我要睡觉。”她直接拒绝,翻个身,四肢大张的躺到草地上,肚子的湿润也让太阳晒一下。
“娃娃,起来嘛。”他努力去扯她的手,“锐叔叔教的战术很好玩的。”
“不要。”她动也不动的躺着,连眼睛都闭上了。
他努力了半天,明明有时候轻得一点重量都没有的她,现在却沉重得像颗大石头,叫他没有办法,松开了手,他坐在她身边,小手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耍赖死不睁开眼的她。
除了母亲之外,他认为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就是她了,记得他才刚懂一点点事的时候,还以为她才是他母亲,而那个成天被父亲拖着四处跑,难得看他一次的白皙美丽女人几乎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他去偷偷问过锐叔叔,为什么母亲不在他身边,而她却在?
锐叔叔说是因为母亲忙,才拜托精灵来照顾他,可就算他再小,也明白,精灵绝对不是在“照顾”,只是呆在他身边闲闲的不是胡闹就是拿他当玩具玩。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母亲,是她。
在他刚开始接纳这个世界时,她陪着他;在他急于分享自己的快乐时,她陪着他;在他在他思念母亲时,她陪着他;在他失望时,她陪着他;甚至他生病的时候,还是她陪着他。她一直就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曾离开过,一直就在。
他还记得有几回他哭的时候,她还张开她的翅膀给他看,绝美无双的透明翅膀,是任何文字与色彩也无法描绘的,叫他看得都呆了,呆得忘掉了眼泪,只知道自己笑得好开心。
他偷偷看她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他长大了,不哭了,她也越来越少给他看她的翅膀,很想看看呢,记忆中那种晶莹夺目喜悦的感觉。
“你干吗还不走人,小鬼?”她合着眼睛忽然开口问道,声音其实和他一样嫩嫩的,不看她的样子,会叫人以为她和他一般年幼。
嫩黄色裙子和天蓝的布已经快干透了,他没看过她穿第二套衣服,顶多在冬天里裹上厚厚的外袍,可春、夏、秋三个季度她都是这件高领无袖长长的鹅黄色裙子,光光的手臂上挂着比她整个人还长的蓝布,从来不见她感冒什么的,偶尔掉到水里或被雨淋湿了也会很快被太阳晒干或者火炉烘干。锐叔叔说是因为她是精灵,和人类不同,所以才这么奇怪,可……他也从来没见过她洗澡啊。
“娃娃。”他咽了咽口水,很小心站起来后退好几步,“你洗过澡没有?”他知道她不喜欢水,可不会从来没洗过澡吧……
她被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住,侧头看他才发现他躲得好远,“你离得那么远做什么?干吗问我洗澡的问题?”
他谨慎的盯着她有可能的一举一动,“我没闻到过你身上有臭味。”事实上,她身上永远带着股清新的味道,像大自然里的花和草,新鲜无比。
她勾了勾唇角,细眉一扬,“什么意思?”慢慢撑起身子。
他后退,陪着笑,“我只是问问嘛。”糟糕,捅到马蜂窝了。
她扯一下快滑下去的蓝布,笑得有点危险,“你在暗示我脏得像乞丐的从来不洗澡?”
他眨巴着稚嫩的大眼,猛的转身就跑,“我只是问问啊,救命啊!”
她跳起来就飞追那个身高还不及她腰部的小鬼,“你有胆子问,就没胆子面对答案?死小鬼,看我不揍得你扁扁的!别跑,有本事你就留下来和我单挑!”
一大一小在花园里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笑声快乐无忧。
远处,白皙美丽的女人抬头看看身边冷峻的丈夫,“我还是不觉得她有当替死鬼的本钱。”
英俊男人面无表情的观望着远处打成一团的两个,很有叹息的冲动,因为,怎么看,那两个人都是小鬼,有可能一个小鬼保护另一个小鬼的么?
五年前,精灵在背上挨了一刀的情况下救了他儿子是事实,可五年下来,那只精灵除了尽情欺压他儿子外,好象还是没什么别的作为,这样下去,他所下的决定是不是有点错了?
那只白痴精灵,能保护好他的儿子么?
男人的疑惑一直在七年过去后也没有得到回答。
惺忪睡眼望出去的世界是一片混乱。
她很困的被人拖着飞,手里还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个梨子。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就被从软软的被窝里挖了出来,出现在这里。迟钝的左右看一下,咦?她怎么到将军城堡的广大后院了?
茫然的看到十数个士兵正在整理身上的弓箭和兵器,干吗?要打仗啦?
“娃娃,你醒了没有?”一个脆脆响亮的声音在她下巴下方传过来,“要是没醒,吃一口梨子会好点,否则一会儿飞到半路撞到树就不好了。”清脆的声线中带着热切,紧接着她握着梨子的手被人举起来,凑到唇边,就等着她张口咬。
她甩甩娃娃头,任一头怎么也不会乱的不长紫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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