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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高兴?”把之前他问的问题丢回给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住躺椅,这才望向一边略显阴郁的俊美男人。
他侧了侧头,长发垂落肩背滑之地面,像柔美的黑瀑。“不想告诉你。”青莲喜欢的是寒琨吧,那么就算他再自私,也不能因自己的私心而毁了她的幸福。
咧出个干笑,她很想做鬼脸,“不说算了。”亏她好心想让他开心点呢。哼,调头半躺在躺椅上,她不要理他了,阴阳怪气的臭男人。
疼爱的看着她的小脸神色变动,他想笑,却笑不出来。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样自私的男人,从小到大他就是帝王的命,没有任何东西他想要却要不到的事实让他从不珍惜任何东西。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大方的,因为在这世界上,他没有任何不能割舍的东西。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他的大方是因为他并没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如今才体会到,光是用想的去割舍自己的珍爱竟已是这般困难。
困难得心都痛了还得堆着笑,故做大方的将心头的宝贝双手献出,这是他以前从不珍惜任何事物的报应么?
伸出的大手,在她肩膀上方一寸的空中来回移动,他渴求,却绝对不能碰触的妹妹哪。
浑然不觉他心思的她,合着双眸,径自沉沉睡去。
深沉的梦中,她被人宠爱的拥抱着,述说着低沉动人的爱语。
看不见他的脸,可她触到一手又长又柔顺的乌发。
她知道,是帝王了,她平生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能在梦中与他相见的事实,让她绽出极甜美的笑。
吵醒她的是帝王的淡然却满是怒意的森冷训斥。
困惑的睁开眼,室内的灯火通明,隔着华丽的床帐投射给他一个背立于床前的修长高佻身影和床榻十米外伏跪着的数名皇宫禁卫军。
仍是有些困,看看散开的披发和凌乱的衣裙,想来她又睡了一天。最近她睡得好多呀,莫名其妙的刚醒又有了睡意,不晓得有没有变漂亮或长高一点,呵呵。从帐内探出小手,去碰背在帝王身后的大手,他好吵。
他的手在她碰触到他时一动,张开,握住她,降低了声调,“全部下去,一个时辰后,本帝要全部方案和他们的动向。”
“是。”众人没有敢抬头面对帝王的怒气,自然没有谁发现一直紧闭的华丽床帐裂开了一条缝。在他们垂首依次退出时,更没有人发现帝王转身撩开床帘坐进去的同时,里面展露出一张清纯的娇颜。
待到四下寂静无声后,她才困困的抽回他一直握住的手,揉一下泛困的眼,不是很感兴趣的问:“怎么了?”追踪什么?难道宫内出了小偷,盗走了传国玉玺?为那个东西有这么大气生么?再凿一个就是了嘛。
他紧锁着眉,与着严厉神情相反的温柔动作拨开她散乱洒在脸颊边的长发,“他们不见了。”
“谁们?”抬眼,看清他细长黑眸中压抑的狂怒,问得非常的轻,一丝恐惧和干笑开始浮现,不会像她想象那样,寒琨真带着青莲私奔了吧?
他盯着她,没有笑容,“和你想的一样,寒琨和你的暂时侍女,芙蓉,私奔了。”竟然会是祭!他派她守护青莲,但可没命令她与青莲抢丈夫!
她很想咧个笑来恭喜他挑到了预想中的妹夫,可实在是笑不出来。一想到她的本体正在世界的某地被寒琨带着跑,她就很想哭。青莲千万别用她的本体和寒琨做出什么爱做却不该做的事啊!
他看到她泫然欲泣的面,心情更糟。青莲比他想象中更喜欢寒琨。勉强的,他说着违心之言安慰她,“不用担心,本帝已经派了人去搜索他们,寒琨依旧会是你的丈夫。”
谁稀罕那只白头翁啊!她只在乎她的本体。一把抓住他的手,她急切的要求:“带我一起出发,我会知道她在哪里的,芙蓉教过我感应术。”以她现在身处青莲身体的法力修为,至少得在相隔不是很遥远的距离她才能感应得到自己的本体。一旦距离相差甚远,别说妄想使用换回各自灵魂的法术,她连找到青莲都没办法。
“你要自己去找他?”他垂眸,淡淡凝视她的双手握住他的一只大手时的激切,心中的某根弦在绷紧。
“你也去自然最好。”她没注意到他异常冷静的语调,慌乱的只是想快点找回错位的那对苯鸟,“能不能赶快走?我怕追不上她。”
“你真的很担心他。”他的目光从她白玉的小手向上,扫过她跪坐上卷外露的修长小腿,散乱的衣衫,及她根本没注意到的胸口大片柔嫩袒露。漆黑玉石的细长美眸微眯,燃出不同于愤怒的炙焰。
“当然担心。”那可是她的身体,就算是公主也没权利用她的身体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好歹是她自己对自己身体的合法自主使用权吧。
瞅他一丝动静也没有,她有点恼,“你不帮忙是吧,我自己去。”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她可以号令祭本院派祭师和她一同去追。想毕,她转身就想绕过他,撩开厚重华丽的床帐,奔出去。
啪,弦断了。
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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