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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的候选人,在看到厅堂内怪异的男人时,才发现有很多日没见着他了。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会他为什么会坐在正位上,更不理会爹爹的意料中缺席,我坐上了我的位置,扫了眼底下模糊不清的几道人影。
厅堂内很寂静,没有人说话。
我在沉思,思索心里的阴郁,没有品尝过这样的味道,无法得知原因,也无法让自己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厅堂里还是很安静,直到我勉强回了神,才发现每一个人都面朝着我,一句话不说。微微眯了眼,他们看我做什么?
怪异的男人低沉开了口:“他们就是为你选择的夫婿候选人,你喜欢哪一位?”
托着腮,我眨了眨眼,“我听说当年娘是爱上了爹爹才嫁爹爹的,至少得有一个人也爱上我先,我再嫁吧?”这应该是婚姻的基本条件,我可以不爱我的丈夫,因为爹爹也不爱娘。
……恩,如果按照继承的因素来说,等待将来我有了孩子,我也会不喜欢我的孩子?……有点恶性循环的味道……算了,弯起唇角的弧度,我慢吞吞道:“开玩笑的,爹爹为我选的人定皆是人中龙凤,哪一位肯定都出类拔萃,你们随便看看哪个想娶我的,就是他了。”
一番话后,厅堂内又是寂静一片,我把问题丢还给他们,继续思考我自己的烦恼和困惑,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很快的,丈夫候选人选了出来,决定年底就举行婚礼。
“遥儿。”年轻的男人靠得我很近的唤着。
我仰头看着高瘦的他,看不清面容的让我没有感觉。
他低着头看了我好一会儿,俯下头轻吻上我的唇。
我眨巴着眼,在尝到苦涩的味道时,一把推开了他,“请等等。”味道不对。
他错愕的被我推开了一大步,“遥儿?”
过于年轻的声线也不对,不是我想要听到的,我想听到什么,又想要什么样的味道?疑惑的皱起眉,我思索。
他突然弯下了腰,捣住腰腹。
我诧异的掀眼看他突兀的动作,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知觉中把毒给加在了手中送出去……算不算谋杀亲夫?连忙把解药递给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呃,抱歉,我忘了。”
他吞了药,扶着一边的椅子坐下,才虚弱的笑了,“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呼吸突然一窒,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在说什么?
“你心里有其他人对吧?”他的语调很平静,“谷主并不希望你嫁给他,所以才挑选了我做你的夫婿是么?”
慢慢的抬手摸住了唇,仿佛回忆起那绚丽梦境里温柔的亲吻,鼻端又是那特殊的淡淡药草味道,强大的温暖,低沉浑厚的叹息……老天,我竟然喜欢上了爹爹?
心轰然而乱,又蓦然清明。我惊讶又恍然的笑了,连连摇头,怎么会?以前的失落是因为爹爹的忽视,后来的开怀是因为梦境的虚幻,现在的茫然和不快是因为自己将属于他人,一切又是因为爹爹。
我的人生似乎永远都离不开爹爹啊。
嘲弄的笑着掀起眼,“没的事,只是我还不习惯。”
他倒很冷静,“你知道么,你很美,在你回忆到什么而笑的时候,你美得惊人,就像个陷入情网的小女人。”
“又如何?”我讽刺的笑了,“我会是你的妻子。”
有些觉得疲倦和可笑,爹爹,爹爹,纠缠了一辈子都无法解脱的我,心甘情愿被束缚的我,他不觉得厌倦,我都认为自己傻了,渴望父爱竟然变成了喜爱,怎么会这样?
心思是在什么时候起的微妙变化呢?
父爱是绝对得不到的,喜爱更是别再奢求,我决心放弃。
所以很安心的任我未来的丈夫陪伴,尽管神智越来越不听使唤的游走,可最终还是强制自己将心思集中在了他身上。
至少我的头发是为他挽起,至少我的身体是呆在了他的身边。
只是在每每走神的时候,发现心思被禁锢的几乎痛苦了。
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爱上了永远得不到的人,是我倒霉还是上天开的玩笑?格外的眷恋起那唯一一次的荒唐梦境,爹爹的亲吻,爹爹的手掌,爹爹的气息,爹爹的嗓音,那时候我幸福得要醉去。
梦,果然都是假的。
视力越来越差了,心知肚明那是心理的因素,因为对这个世界的厌恶而潜意识的不想再用双眼去观望,所以再也看不清任何人的面孔,看不清世界的五彩斑斓,看不清一切又一切的真相事实。
我变得木然,变得麻木,连茶水的温度都慢慢喝不出来了。
有些觉得好笑,这样下去,我会连季节的更替都无法觉察,感知一旦完全坏死,我也就正式成为一个废人了。
“胡闹。”低沉的呵斥传来,冰冷的手将我的手指从冒着热气的茶杯里迅速抽出。
掀起眼睫,我瞧着这位自我选了夫婿就不再出现的爹爹的好友,弯唇一笑,“我那时还以为我要嫁的人是你呢。”若能嫁给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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