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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处理,先告辞了。”
李子祁也昂然起身,贵气十足的向他们微微颌首,转身与朝霞无天一道离开。
门外走入另两位冬装的侍女,向他们敛了福,“两位公子请随奴婢前来。”
封翔大步走出门,慕容行天则回头多飘了眼那面巨大派头十足的屏风。好怪哦,这么堂皇的宫殿,这么气派的屏风,屏风的面上居然是精细手绣的南方精美庭院。
不理解的跟出了门,这个珍珠兰果然背景神秘,连室内的装潢上都怪里怪气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安排给他们的客房是相邻的两间,慕容行天并未走向自己的房间,而是与封翔步入了他的。
典雅大方,比茗阁最高级的客房还舒适华丽。
待侍女们迅速退下,慕容行天慢慢走到花厅中央倒了两杯热茶,转向一进屋就直接到一边面院的窗前,开窗而立的封翔。
他接了她递上的茶,伸手掩掉向她一侧的窗,“你怎么看?”低沉的声线没有起伏。
摸摸下巴,她认真的点头,“大哥为人处世如果能做到像朝霞无天那样亲切——”说到一半的话在他挑眉以对的目光下干笑停止。
他瞥她,“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这件事。”她认为朝霞无天亲切?黑眸眯上,他想拧断那个小白脸的脖子!
“走一步看一步。”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白他一眼,“都进了圈套,还有什么好对策?不被宰得太惨就好。”对方是珍珠兰啊,完全看不到半分胜算。
他阴郁的盯了她好久,“我不该带你来的。”
啊?她回以个干咧嘴,“来都来了,还有什么该不该。明天看矿脉,再谈价码,别被整得倾家荡产的就行。”甩甩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到厅中央的圆桌边坐下,她都不打算活着回去了,哪里还怕什么。
关上窗,他走到她桌边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恭成麒说过我行事太急会毁掉你所有的努力。”
握着茶杯,她瞅见他眼中有一抹懊恼。转动大眼,她笑,拍拍他的肩,“毁了的话,就重头再来啊,我承诺过助你成功,就一定会给你成功的那一日。”想象一下,要是七老八十了,封翔还这么不要命不要后路的乱闯,很有可能到死也没指望看到成功的希望啊……好可怕的噩梦哦。
偏头垂眼看被她拍过的肩膀,他重新望向他,抬手,像是要触摸她的脸庞。
她没有回避,只是和他目光交缠。
门口在这个时候传来礼貌的敲声,“两位公子,晚膳送来了。”
手捏成拳,定在她脸侧好一会儿,才收回,眉头因为不悦而拧起。
安抚的冲他笑一下,她道,“进来。”
晚膳送来的居然是南方的膳食,慕容行天好惊讶的瞠圆了美眸,随即笑眯了眼,向两位侍女道:“贵府有南方的厨子?”请封翔先动筷,她这才拾起沉甸甸的白玉筷。
侍女们笑得可人,“我家主子只是吩咐府里的厨子准备南方的餐点送上来,主子请您慢用。”
“谢谢你家主子。”味道非常正宗好吃呵,慕容行天细细品着难得的佳肴,不忘向封翔介绍:“这些正好是我最爱吃的菜,大哥多尝尝喜不喜欢。”
封翔面无表情冷硬的点头后,是一贯用餐的沉默及迅速。
懒得理他的不给面子,味蕾有问题的北方人。她快快乐乐的用她的膳。由于太过好吃而难以仓促结束,这顿饭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待所有的盘点撤下,侍女们清理干净桌面退出后,慕容行天伸展双臂,探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宣布:“我已经饱得走不动路了!”天晓得,她有多久没有一次性吃掉这么多东西。
封翔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单手支在矮几上,默默看她。
屋外的天已黑,屋内被数颗夜明珠照得明亮若白昼。有点咋舌珍珠兰的富裕程度,她笑着看向他,“大哥不喜欢?”都是南方名菜呢,一般普通南方自己人都不一定吃得起。
他摇头,后靠入榻后的软垫中,“我从来没想过你来自南方。”是从未注意过她是南方人的所需所求都与北方人不同,他太忽视她了。
偏头浅笑,她笑吟吟的起身,端着两杯茶到软榻边,一杯搁置在他面前,自己侧身坐入榻中,“我不介意啦。”他不注重小细节又不是什么新闻。
他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前你吃饭从来不多。”他还以为是因为她身子不好的缘故,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她没胃口的缘故。
“我不爱吃面食。”她缩在榻中,舒适又轻松,好喜欢这种和他闲聊的味道,没有公事没有现实,只有她和他。
“我不知道。”他拧上浓眉,审视她根本称不上丰润的面颊。
她任他凝视,同时看着他,“大哥不用觉得愧疚什么,虽然你对我实在苛刻,但我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啦。”
他应该为她话语而恼怒的,却偏偏为她拽拽的样子惹出了唇角的弧度。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这么对他说话让他有想笑的冲动,“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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