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樊樓》六(2 / 2)
就叫人」
「算了算了,沒時間管這事,再去別地方找找周邦彥,免得皇上問起又要發火。」兩人腳步匆忙離開。
燕青放開我,屋裡恢復一片安靜。
我鬆下一口氣,腳都快軟了,虧他能想到裝成偷情宮人這種辦法
餘光不小心注意到他昂起的褲檔,我尷尬地抬頭,剛好與他四目相交。
他伸出手遮住我的視線,毫無忌憚地繼續吻我。我懵了,姊弟這樣好嗎?
侵略性的吻讓我不斷後退,最後不小心撞上書架,書架最上層的一疊宣紙晃了晃後,直接從我們頭頂落下,瞬間一片片白色飛散開來,雪白的樣子彷彿那日的桂花雨。
他不讓我看他,把我轉過身,身後解褲袋的聲音咻咻乾淨俐落「彎下身。」
「可是」他與我互稱姊弟,不就是不希望發展成這種關係嗎?
他從後攬我的腰,撩起我裙襬,褻褲往旁扯,粘黏滑滑熱熱的傢伙頂在穴口,沒有猶豫就深入,背後的姿勢比上次從前面來的更酸更麻。
我不禁皺眉,忍不住彎下身,兩手撐著書架。他扶臀,稍稍往後,又往前。
「唔」一夜奔波的疲勞與偷偷摸摸的緊張,無力抵抗卻又全身興奮著,撐開與被撐開間緊緊貼覆,矛盾的甜蜜又痛苦。
擠壓、撞擊、呻吟聲在偌大的書閣中興奮的迴盪交纏,直到一股熱流進入體內才停止。
我筋疲力竭的扶著書架坐下,周遭地上一片白紙有幾滴情慾的痕跡,他俐落的繫上褲袋,我跟他一陣靜默顯得很尷尬。
他盡量顯得落無其事的樣子,拉我起身「走吧。」
「嗯。」我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裡裡裙襬。
才跟他默默走到門口,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敞開,我驚嚇得身子忍不住抽了一下,燕青馬上擋在我前頭,腰際隨即抽出洞簫就往對方脖頸去,鏘一聲清脆的被扇柄擋下。
周邦彥笑盈盈的站在門口,我趕忙從身後拉住燕青。
周邦彥看看我,又看看一臉凶狠的燕青,轉頭看旁邊書架處,散落一地的紙,曖昧地笑「你們倒是挺有本事的嘛,還特地跑到這裡來玩。」
燕青發火的甩開我的手,洞簫不偏不倚抵著周邦彥的下顎「不准你這麼說!」
「呵呵,我會安全送她回去的」周邦彥用扇柄架開燕青的洞簫「你還是趕緊去高俅府吧。」
「嗯周邦彥會送我回去的,剛剛高俅都那樣說了,你還是趕緊去救梁山弟兄吧。」我站到燕青面前,不敢看他。
「嗯。」他握緊手中的洞簫「保重。」箭步離開。
這一別,會不會就是一輩子
「妳來這裡做什麼?」周邦彥捏我的臉「看妳這副表情,又闖禍了?」
我黯下神色「對不起」
「就說妳傻,怎麼不跟賈奕走呢?」周邦彥看我低著頭滿是歉意,莞爾一笑「我猜猜,應該是因為妳這乖寶寶很聽話,因為我交代要把少年遊唱給徽宗聽,所以妳就留下來了,我說的對嗎?」
「嗚對不起」害他丟了官,我感到很內疚,邊哭邊用手背抹眼淚。
「哭什麼,妳信任我,有什麼錯。」他把我的頭埋進懷裡「一個玩笑,反倒最後把妳一人獨自留在京城」
我在他懷裡吸吸哭紅的鼻子。
他從袖裡拿出一張紙條給我「無聊就唱唱吧。」
打開是熟悉的娟秀字跡
『蘭陵王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淒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
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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