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大局(1 / 2)
“刮肠之痛?”女皇喘息稍定,抬起眼眸看向陶晋“又哪比得凌迟之苦!”
陶晋一怔,却见她瞟向意氏兄弟:“陶大将军谋夺帝位,已是不争之实。到了此时此刻,你们还不醒悟么?”
意宽与兄弟对视一眼,又去看看陶晋,被他眼中杀气一灼,都是吓得缩成一团,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皇轻叹:“血脉亲人,朕竟也保不了你们……你们即日起剃度为僧,就在城郊广度寺修行,妻儿家小贬为庶民,老死不准往来。”
此话一出,别说是意氏兄弟,就连殿上众臣都是一怔。殿堂里静了静,便听陶晋朗声长笑:“此时此刻竟然还想着拿谱宣诏,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罢就手一抖,手握的青龙刀上三个铁环“哗哗”作响,他傲气凌然的道:“意家这几个得留待老夫发落了,你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眼前之事!”说话间,铜铃般的大眼挨个大臣脸上看过,竟是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垂了头去,有的甚至已经半软身体瘫软在地。陶晋更是得意,正待再大笑几声,却听御座那边忽然传来几声轻笑。
这娇柔的笑声令人魂魄都为之一荡,可听在陶晋耳中却如惊雷乍响,他皱眉回头,果然见那女皇已然从座上站起,身姿如垂柳般纤细,却有着能与历代君王比拟地气势,此刻正含笑看着他,又哪里有半点片刻前的中毒之相了。
“你……”陶晋双眉直竖,怒喝道:“好你个意如颜,就算你装模作样又能怎样?如今殿内殿外皆是我的人,你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女皇笑容骤冷,定定注视他片刻,忽然高声呼喝:“陶兴安在?”
陶晋脸色一变,却听殿外有人高声回应:“臣尊帝命,把守内外城防。幸不辱命,已将叛党罗新、定远军副将参将共一十六人扣在殿下,听候皇上发落!”
巨变骤生,殿内众臣都相互对望,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这个陶兴,可是陶晋的亲信,更是陶氏家族的近支啊。怎么他居然会背叛陶晋?
见陶晋脸色铁青,满脸怒容。女皇道:“陶大将军,此时殿外已然没有你的势力,你猜这殿内,还有几分?”
陶晋怒道:“陶兴怎么会是你的人。这不可能。你休想随便找个声音相似的人就来混淆视听,陶兴跟着我出生入死十一载,当年他调戏女官,被先皇重重责罚才到的边关!他怎么可能会背叛我,这不可能!”
女皇道:“要在你陶大将军摹下安插人手,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终是不行。你向来多疑,陶兴也是近六年才开始能靠近你,虽然连升数级,可说到真正被你识作心腹,还是一年又六个月时那个月圆之夜的那件事吧。”说到这里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只是除了陶晋,旁人就不能明白了。
陶晋怒容不变,可背心处已然冷汗涟涟。
他素有龙阳之好,军中生涯,举目皆是男子,兴致上来时无处解怀,只得让贴身侍卫帮他吹穴含根,聊以自慰,到了后来渐渐的,他真的不再钟情女子转而喜欢男子身躯。要知每月那几天送到军中供人发泄的终是一些妓女,就算妓龄再新年纪再小,花穴也早让人操的松了,使起来竟是不如那些少年兵士的菊眼紧密。
一年多前,他看上一个新来的小兵,骗了他到自己帐里将他强奸。哪料那小兵竟然是京中一个重臣的爱子,皆因婚事和家里赌气,这才做了个假身份混进军营来。岂料这位小公子想象中的“军旅生活”竟会遇到如此不堪的事。
小公子受此凌辱自然不能善罢干休,当晚就写了家书寄出,待陶晋发觉将他灭口,那封信已经寄出去了。陶晋在京中素无根基,此事一出,只怕他的计算、多年经营都要化为泡影,正当他焦头烂额之即,正是陶兴将那封家书追了回来。
这令陶晋大喜过望,又想到陶兴在军中已经多年,忠厚老实,又特别惧怕自己,而且也算得上颇有才能,再加上是陶氏近支,这才真正地开始重用起他来。此番赴京起事,他自然要带上陶兴,却不想,他竟然是内奸。
他这里发怒生气,那边已经没有半点中毒之态的女皇慢悠悠地走下几步,对着朝中臣众道:“这出戏就到这儿。众位卿家退下吧。”一旁的侍卫果然依她所言,分出一条道路来,静静等待,有的胆子稍大点的就立刻叩头离开,眼看着好些人出去了,其余的也就互相搀扶着,不一会功夫就走的干干净净。
此时殿上留下的除了侍卫便是乔少临等人,唐宁自然也是没动,始终把玩着欢颜的头发,全不当眼前是一回事。乔少临和乔灼狠狠刮了他几眼,他权当没有看见,甚至还抓起她的手来轻轻一吻。
待到陶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终于发现眼下殿内的形势,他的目光四扫,依次落在乔灼唐宁身上,只觉得无一人可信,不由自主往后退开一步,身旁的乔灼忽然一闪,随即他便觉一把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乔灼的声音冷冷响起:“还不快把兵器扔了?到这地步还看不明白吗?”
陶晋一愣,身前十几个弓箭手已将弓箭扔下,两旁扔下兵器的侍卫也不过二成而已。到此地步,陶晋才发觉原来身边这黑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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