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夜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3 / 12)
失控,非常容易。
他一走,會議室立刻竊竊私語。另一邊廂,林欣嫻在自己辦公室得知此事,神情複雜。
墓園離市中心有些距離,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一開始程應暘全程黑臉,不發一言;堵車的時候他就拿起電話,把奕歐罵得狗血噴頭。可憐的奕歐,一隻耳朵聽程應曦淒慘的哭聲,另一隻耳朵還要應付程應暘暴跳如雷的叫駡。司機也是戰戰兢兢,到了郊外更是玩命地開。
終於到了。程應暘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沖到爸媽墓前,看見奄奄一息的程應曦抱著墓碑抽噎著。她哭累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就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在爸媽面前跪著,哭得肝腸寸斷,程應暘心疼得幾乎掉下淚來。他走過去,先向墓碑鞠了個躬,說:“爸媽,我來了。”然後,跪在她旁邊。
程應曦睜開腫得像桃兒似的眼睛,虛弱地喚了聲:“應暘……”聲音嘶啞得幾不可聞。她鬆開手,倒在他懷裏。
“姐,怎麼了?”他輕聲問,與剛剛的狂怒判若兩人。他低下頭,看見她臉上還有被淚水沾著灰塵的痕跡,輕輕地用手指抹淨。
“我想他們了。應暘,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不要離開我,應暘……”
心酸心疼。“怎麼會呢?姐,我只有你,我只愛你。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離。”
“嗯。”程應曦答應著,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他懷裏。
奕歐在旁看著,莫名覺得一陣心酸。他總覺得程應曦像是對程應暘生離死別,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她是程應暘捧在心間的人啊。
抬起頭,閉眼,由著清冷的山風在身邊呼嘯而過。樹木隨著風沙沙地響,更加深了肅冷淒清的氣氛,一如他落寞的心情。
“應暘,有紙巾嗎?”她說。
“有。”他摸摸口袋,沒有。奕歐趕快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得寶遞給她。
程應曦接過來,就在他倆以為她是要擦眼淚的時候,她卻在他懷裏用靈巧的雙手在十分鐘之內把所有的紙巾折成玫瑰狀的小白花,再找來小草、小樹枝環繞著綁好,居然成了一小束美麗的花!兩個大男人驚訝地看著,暗暗佩服程應曦的心靈手巧,蘭質蕙心。
程應曦把花放在墓碑前,用一些小石塊壘著不至於被風吹走,她用嘶啞的聲音輕聲說:“請原諒我今天沒有帶花,這些將就著,希望你們喜歡。下次,我帶你們最喜歡的百合花來。”說完,又撒了兩行清淚。
他說:“姐,我們走吧。下次再來。”她點頭,想起卻起不來了——。腿早軟了。一如既往,他背她,用他堅實的後背撐起她的身體,撐起她的世界。
“姐,你記得嗎?我說過,我要背你一輩子。”
原本止住的眼淚又流出來。一滴一滴打濕他的脖項,打進他的心裏。
事後,程應暘仔仔細細問了奕歐,奕歐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說來說去只說她見一位姐妹,但姓甚名誰、住哪里、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少不得又挨了一頓叫駡。
第二天,程應暘破天荒全天陪她,陪她散步,陪她去公園喂鴿子,陪她坐遊艇……看著她如花的笑顏,忽然覺得,人生就應該這樣,要拼搏,也要享受,開心、幸福並不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只要與自己心愛的人分享,就會感到幸福;只有她享受了自己的成就,他會覺得一切努力得到回報。
而她則又開心又不安。回家後,她仍親密地窩在他懷裏,問:“應暘,你陪我一天,會不會影響工作?”
“姐,一天半天而已,有什麼比你重要呢?”他親昵地吻著她的額頭,她攬著他的頭,主動地回吻他,熱烈而纏綿。他歎息一聲,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櫻唇,細膩綿長而溫柔。他緊緊地抱著她,雙臂不斷收緊,像是要把她嵌入懷中一樣,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呼吸粗重,離開她的雙唇,唇齒之間還有淡淡的銀絲相連。這個吻勾起了欲望。他低沉地說:“進浴室!”
浴室門都來不及關好,他就雙眼發紅,一把將她綁在盥洗臺上,狠狠地啃著她的脖頸,急切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礙,
“你可知道我每天運營金額都是十位數,今天做甩手掌櫃,損失有多少?”他啞聲說道,“姐,你怎麼補償我?”他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輕輕咬著,吸吮著,手指還不斷的搓撚著另一隻。弄得她胸部酥癢無比,嬌喘連連。他急切地脫去彼此礙事的衣物,挺身而入。
“應暘……我……嗯……輕點……”兩腿之間每一次深深的撞擊讓她差點招架不住,花瓣不斷湧出蜜汁,大腿發酸,身體深處顫抖不已。
靈魂顫抖之際,她在問自己:程應曦,你離開了他,你還能活下去嗎?
人就是那麼糾結。第三天,她終於拿起手機,顫抖著撥了林欣嫻的號碼:“喂,是我,程應曦。”
“是姐啊,想好了嗎?”
“我有條件。”
“請講。”
“你一定要幫應暘達成心願;一定要給他生下孩子,男女都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對他好!”極力壓抑情緒,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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