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 第九夜(2 / 3)
ot;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愛我……我是你姐姐……我們怎麼可以……ot;她的聲音一直在顫抖,幾乎陷入癲狂,她不去管他有沒有在聽,只是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重複。ot;為什麼?憑什麼?ot;程應暘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頓時覺得希望充斥胸膛,提高聲音擲地有聲的問,ot;為什麼我們是姐弟我就不能愛你,何況你也愛我是不是?ot;他欺上前,捧起她的臉,映著窗外的霓虹,眼底閃著危險的光,ot;你也愛我是不是,程應曦?ot; 程應曦呆呆望著眼前的人,說不出一句話,ot;程應曦,是不是?ot;他不再叫她姐,而是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帶著急切而魅惑的詢問,每個字咬在她心上,就抽走一分堅持,她被淚水模糊到看不清他的臉,恨自己沒用,回來的路上明明想好的,有些事就算有再大的理由錯了就是錯了,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希望他們能像平常姐弟一樣,彼此關懷照料,有自己的戀人,自己的生活,她甚至有些苦澀的甜蜜的幻想有天自己參加他的婚禮,給他祝福,聽他的孩子叫自己姑姑……可是現在他卻可惡的質問她,逼她面對那個可怕的答案。
ot;程應曦,你也愛我是不是?那我們有什麼錯?ot;他的理由這樣荒唐而又有力,她咬住嘴唇不讓實話脫口而出,肢體卻出賣了她,她不知道怎樣鬼使神差的點了頭。程應暘狂喜,一把把她攬進懷裏,再也不肯鬆手,過於洋溢的幸福讓他的身體再次躁動起來,他貪戀她百合一般的清涼肌膚,只在她頸項間流連不去。他壓抑著緊繃的欲望,全身都在發抖。而程應曦緊緊扣著程應暘的脊背,如此瘦硬,如此火熱,是浮生裏唯一觸摸得到的真。她低下頭,隔著他的衣衫,狠狠地咬在他肩胛上,帶著所有的愛與絕望。他身體一顫,隨即將她抱得更緊。他陷在她迷離的淚眼中,幾乎無法抽出靈魂,黑暗中只有無邊的墮落,因為罪孽而愈發美麗,他無力抗拒,她的每一寸呼吸都使他瘋狂,他只想無限的貼近她,擁有她,得到她。程應曦只感到身體被利器貫穿,疼痛伴隨戰慄席捲而來,她此刻卻無比清醒,原來他是她的命運,她怎麼能逃離?
第九夜
程应旸将浓眉轻轻一扬,直直盯着后车镜,不屑一顾的说,ot;对,是我做的,因为他拿你来威胁我,我最恨被人威胁,他只能死,再说那姓许本来就是个蠢货,不过仗着自己前妻家里的势力发了家,他以为他现在一个人还可以呼风唤雨,其实他手上的生意本来就已经一团糟,要不然也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就算我现在不收拾他,以后他会被整得更惨,现在死是最好的选择。ot;他的声音平静的不着波澜。
ot;你就因为这样,就要了他的命?ot;程应曦的睫毛轻轻颤动,一时间百感交集,她自幼就隐约知道家里的生意不干净,只是父亲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那些风光浮华背后的肮脏血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最在意的弟弟仍旧要走上修罗之路,
ot;姐,他是敌人,我现在不动手,死的就是我。ot; 程应旸转过头来看她,眼里闪着咄咄逼人的质问,他有些担心一向善良而执拗的姐姐又会为了这件事与他闹别扭,可是他也觉得委屈,她不会知道那天他接到那人的电话,苍老而阴枭的声音,威胁他要她的命,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六神无主了好久,狂热的恨意才翻涌上来,他咬牙切齿不会放过许家的人今天得了他的死讯,他才安心。
程应曦陷入悠长的沉默,比起平时的妇人之仁更叫程应旸担心,他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紧的随时都会断掉,她的侧脸沉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心绞成一团,终于忍不住唤她ot;姐……ot;
她仿佛骤然清醒,转过脸笑的凄然,ot;应旸,你可以这样做,但不要以为这是对的。ot; 程应旸一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自己在麻木中接受这样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是早已习惯,习惯到忘记去想这是对是错,忘记去忏悔,忘记去分辨,当所有的事情只分为该做和不该做,还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呢?她的话把他拽进万丈空茫,父母死后,他们忙着挣扎求存,哪有时间细细绝望,所以,只有她是他的,他不顾一切的抓在手上,容不得任何人来抢。程应曦看他唇边渐渐泛起的苦笑,伸出手去触触他的鬓角,抚上他的耳朵,轻轻捏了几下,ot;嗯,怎么没有小时候的软了,怪不得最近一直不听话……ot;她指尖的温度,语气的温柔缱绻于他周围,程应旸只觉得千般钢铁都化作绕指柔,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起小时候母亲所说耳朵软的孩子听话,而他的耳朵从小就软若无骨,引得姐姐常常捏他的耳朵取乐,程应旸微微一愣,不答,ot;回家吧。ot;他对她说。然而一路无话,两端沉寂,他们陷在各自的心事里,直到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程应旸突然从后抱住程应曦,越来越紧,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边,让她觉得痒,她微微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却犹如陷入沼泽一样,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程应旸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印下无数吻痕,深如蔷薇浅如撄。他的气息有如秋天的树林,充满颓败的清味。程应曦双手攀上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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