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 第二夜(4 / 5)
出了门,程应旸把她塞进车的前座,然后自己重重的跌到驾驶座上,猛地发动汽车,飞速驰去。
程应曦轻喘着看雨水顺着他的侧脸滴下来,她心里绞的难受,她轻轻问他,ot;应旸,怎么回事?ot;
程应旸全身紧绷着,咬着嘴唇,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ot;妈的,没想到那班混蛋动手这么快ot;
ot;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你?ot;他问的关切,却连脸都不侧一下,直直盯着前方。
ot;我没事。ot;她心里暖暖的涟漪泛开去,鼻尖酸酸的,毕竟是她的弟弟,真正关心她的人,她尽量放松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对他,侧过来柔声追问,ot;到底怎么回事?ot;
他凝视前方的雨刷卖力的工作着,沉默很久,ot;许家的混蛋,等着去死吧ot;他低低的咒骂着,却仿佛不是在回答她。程应曦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他们不是再说同一件事。
ot;他不是什么不许家的人,他只是我的一个同学。ot;她打消他的疑虑。
ot;什么ot;程应旸骤然一惊,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么,可是许家的人打电话威胁他的时候,也绝不像是开玩笑,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顾冲过来把姐姐接到自己身边,ot;那他抓着你干什么?ot;
ot;哦,他……他只是……想表白而已。ot;她有些脸红的讪讪答道。看他神色如往常一样冷凝,继续问道:ot;你说的许家的什么是怎么回事?ot;
ot;你不必知道,生意上的事。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哪的,威胁我不放他们那批货的话就找你的麻烦。ot;他此时说的轻描淡写,将自己疯狂的担心一笔带过。
她不明所以,ot;叔叔呢,生意的事不是一直由他在管吗?ot;她轻轻问道。
ot;他出国了,有一个大的融资项目要谈,还要顺便洗一笔钱,要在那边呆很久,现在家里所有的生意是我在管。ot; 程应旸把紧方向盘,一个急转弯,难得桀骜的他会这样耐心跟她解释。程应曦的心却收紧了,觉得闷得难受。
ot;这么危险,你还是不要做了。ot;她知道家里的生意不干净,很是为他担心。
ot;不做哪来的钱,你上学要怎么办?ot;他几乎咆哮的冲她吼。
她觉得委屈极了,低声喃喃道:ot;这么凶,明明我是姐姐……ot;心下骤然明白,听说他过来这边,还买了房的时候她就疑惑,一向对他们兄妹刻薄的叔叔怎么突然慷慨了,原来这一年来,自己用的都是他赚来的钱,自己明明是姐姐,他还也只有十九岁,就要担待这样的重责,冒这样的危险,她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了,自己怎么对得起父母,以前寄人篱下虽然贫贱却安全,想到这里,已经止不住嘤嘤的哭起来,ot;怎么会这样……本该我照顾你的……难道你不读书了吗?ot;
ot;算了吧,我这个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ot; 程应旸看她眼泪一直往下掉,声音柔和了许多,他自嘲的说,ot;我还是做生意熟悉些。ot;
转眼就到了家,程应曦极力忍住不哭,看他全身都叫雨水浇透了,开始打喷嚏,她心惊肉跳,一进门赶紧叫他去洗澡,默默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抽屉去找干净的衣服,却再次被他的简陋的生活刺痛。
他很快洗好了,赤裸着上身,用毛巾擦着头走出来。
这个城市潮湿不堪,程应曦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吹风机,对他淡淡的笑,ot;过来,姐姐帮你把头吹干。ot;他的剑眉拧在一起,疑惑的盯着她看,程应曦有些不好意思,ot;你淋了雨,不吹干头发睡会感冒的。ot;
程应旸嘴角轻轻勾出一道弧,走过来,一把陷进沙发里,她侧坐在他身后,不停摆弄他的头。他一直不说话,程应曦觉得静的可怕,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目光沿着他结实的脊背扫过去,才发现除了自己知道的几道老伤,仅仅一年他就又添了几道又长又深的新伤,像丑陋的长虫一样爬过他的背脊,看的她触目惊心。
程应曦忽然忆起他小时候顽劣出名,经常打架打得一身血回来,她吓的只会一边哭一边笨拙的处理,还有几道痕迹是他帮她挡叔叔落下来的酒瓶留下的,她忍不住轻轻伸出食指划过那些她所不熟悉的伤口,颤颤的问,ot;这些是怎么回事?ot; 程应旸觉得一股灼流滑过,挺直了腰板,ot;开始时有些生意当然要自己跑,不然叔叔手下的那帮人哪里会服我?ot;
她觉得哽咽再也止不住,这一年来他的生活离她那样远,那样艰辛的不敢想象,于是轻轻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背上抽泣起来,只觉得歉疚懊悔,原来一直以来心安理得的享受是他的拼搏和血汗,ot;对不起……应旸……明明我是姐姐……应该来照顾你才对……ot;她的话吹在他背上,烫进他心里,他僵直的难受,脑海里有魔鬼的声音,心里面有焦渴不堪的欲望。骤然回过身去将她推倒,吻就徐徐落了下来,这次的吻极其温存,辗转绵长,她逼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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