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初邂死亡(1 / 2)
洛斯南因恐怖攻擊而喪生的消息很快便震驚羅馬教廷與歐洲貴族們,他們無一不驚恐、無一不憂慮,這不僅代表「復仇天使」的詛咒應靈了,更暗示世界末日是否提早到來,上帝的使者將起身反抗祂的權威。
宗教界更開始盛傳羅馬教廷將派遣神偷潛入伊麗莎白家族,暗中調換「復仇的天使」,他們已不容各種傳言破壞教廷的威信。但不管其可信度為何,身在台灣的伊麗莎白家族早已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中。
洛斯南的死亡讓忒蜜兒終於明白,不論他們之間的情感代表什麼,偏執也好、變態也好、迷戀也罷,他們之間有沒有愛情重要嗎?如果能夠重來,她願意沈溺在如此既危險又瘋狂的關係中,她不應該鑽牛角尖在人世間的倫理,因為她早已被這世界所遺棄。更或者,一開始她便不在這世界生存,她是在神與人所創造的邊緣區塊生活,她根本不能套用人間的邏輯作準則,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她好寂寞,徹底的寂寞,沒有朋友、沒有情人、沒有愛,為何她還要這樣孤伶伶的存活在世界上呢?現在,她近乎無所無求,對人生已經死心,已經放棄,因為她生來便不是以人的條件被要求;那麼就讓她就如同石頭般靜止不動吧,就這樣凝滯所有,反而美好些。
忒蜜兒的願望無法再實現後,便形同廢人沒有思想,僅剩呼吸,目前被安置在南斯隔壁的房間內。來弔唁洛斯南的賓客紛紛替忒蜜兒產生惋惜,因為她喪失伊麗莎白繼承人的機會。除了忒蜜兒,家族繼承人中流露最傷心莫過於子爵了,他反常的換掉平日的神父裝,身穿亞曼尼的黑西裝出席喪禮,哀戚的神情讓人看了無不動容。
事實上,子爵是因妹妹忒蜜兒的病況而憂傷,他根本不在乎今天死的是誰,但因而傷及自己的妹妹,讓他內心的憤怒、慌張無法掩飾。他直接聯想到的便是采苓幹的好事,但他苦無證據,甚至他自己都是被警方懷疑的嫌犯之一。依照他平日放蕩不羈、叛逆的行徑,首先被懷疑是無庸置疑,但他不甘心妹妹是家族競爭下的受害者,他們都夠苦了、夠折磨了。
外表上他們的生活令人稱羨,實際上卻在卑微不過,甚至無法擁有真正想要的生活。什麼是神呢?並沒有愛、並沒有謙卑、並沒有寬容,神的名字只是在引起紛爭,神不過是控制他們生活的權威,那個虛名只是獲得掌控權的變相。
什麼神的血統,都是屁!他不再隱忍下去,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理由了,他要報仇。
看見子爵強忍悲憤的神情,芷若相當憂心,關於慘案的內幕,家族內的人心中都有譜,可是她覺得事情沒有想像中這麼簡單。依照采苓的細心又低調行事的性格,絕不像是會放置炸彈引起喧然的人,雖然事情跟她還是脫不了關係,但總有可疑之處還沒被釐清…整件命案反而是有技巧性的將兇手指向采苓,意圖點燃家族潛藏的仇恨與憤怒。
芷若也隱約發現采穎與采苓之間的互動更是微妙,不但彼此逃避對方的眼神,連往常一同出席的形式也改成單獨行動。想必他們之間絕對發生過什麼,是爭執還是…?她搖了頭,不願再深思下去,想到她和南斯之間也是牽扯不清,上次和他發生關係後,她一直猶豫是否作些事後避孕的防護措施。還有忒蜜兒將自己陷入麻木的狀態也令她憂心,一方面是不捨,一方面也影響她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不過唯一她能確定的是,羅蘭在這家族中的地位比她想像還要特殊,她知道今晚愛夫人與他有要事相談,而南斯之前有洩漏一個祕密通道給她,她打算從旁側聽,一切就等深夜過後…
寒風吹來,樹影婆娑,一抹黑影閃入愛夫人的房內,聽到關門聲響,早已潛藏在密道中的芷若連忙豎起耳朵,透過一絲光線從夾縫中窺看他們商討事宜。
「羅蘭,這幾天辛苦你了,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身負重任。」愛夫人微微從床上起身,口氣既欣慰又憂心。
「夫人,這是我應該作的。」羅蘭一身黑衣,潛伏在角落暗處,若不出聲,似乎便不著痕跡的融盡黑暗處。
「那…你跟警方周旋的如何?」愛夫人直接進入正題。
「暫時他們沒有懷疑。」羅蘭沈聲應對。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作的,我要你讓警方排除任何一個繼承人的嫌疑,懂嗎?」她必須要保護家族成員,也必須維持往後的競爭,唯有透過相殘,才能淬煉出最優秀的血統。
「夫人,上次您說…復仇天使與千年來的計畫,這兩件事情我仍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您說七人天使就在我們家族內又是什麼意思呢?」
聽完羅蘭的疑惑,愛夫人不禁發出戰慄的笑聲,她轉動在眼皮下的眼珠,以興奮的神情說道:「在歐洲世界確認基督教為正教後,不論比他們早發掘或晚發掘的宗教,都被視為異教,這些異教為了生存,紛紛隱藏另一個面貌存活。現在,多數的國家越來越能容忍多神信仰,可是事實上,神只能有一個。因為我們家族長久來堅決相信一神信仰,才能因而累積財富、威望、權利。我們便是信仰希臘教中一個稱為多拉的信仰體系,教義明確的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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