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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求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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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举动仿佛给这个世界按下了定格键,躁动不安的宫晞源忘了讨要说法,直直与她对视,湿润的琥珀瞳里尽是不解。

她撩开他额前的发,落下一个轻柔缠绵的吻。

“我以前对你很不好。”

宫晞源愣了一下,摇头的动作因为未来得及全然平复的激烈情绪显得有些卡顿:“没有……你很好,你、你没有伤害我。”

徐葭注意到他被咬破的嘴角,皱了皱眉,将拇指指腹抚上唇边轻轻摩挲,缓声道:“不爱你就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身边的人明显僵住一瞬。

徐葭伸出双臂把人抱进怀中,怜惜的说:“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值得被爱。是我,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你是被这个社会逼迫到绝路的悲惨受害者,所以根本不敢对你付出感情。怕我如果做出亲密的举动,对你而言都是二次伤害。”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是个该死的强奸犯,而你是在这混乱的世界里被迫屈尊于我的可怜人。”

“一个强奸犯,怎么能在事后对被害人投入感情呢?做什么都是错的,不打扰你是我唯一能做的。”

徐葭的话让宫晞源的内心颇受震撼。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有关于此前被漠视的叁个月。他也无数次的在这些臆想的原因中不断自我贬低,面对心爱的女人愈发的不自信,在自我怀疑和自我反思中无限循环。

但他从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徐葭对他怀有罪恶感。

她是个崇尚中立善良,并一直以此为追求的人。无法容忍自己对他人造成伤害,尤其是这种违背了道德底线的行为。在律法制裁她之前,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已将她挞伐千万次。

她的共情力太好了,以至于她总是会为他人考虑,设身处地的思考他人境遇。

然而却忘了询问对方的真实感受,只是一股脑的将最坏的结果付诸其上,得到于她而言最残忍的答案。

娶他,是这个社会条件下于他的最优解。但她无法同他做一对真正意义上模范夫妻,因为这是错误的,是悖德的,是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的“犯罪”。

得知她真实想法的宫晞源心慌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是罪犯呢?她那么好,那场意外就算不是你情我愿,也是他主动献身的。

非要说,他才是那个罪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不是她的错,从头到尾都是误会,可一旦摊了牌,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厌弃他,远离他,结局依旧不会改变?

徐葭想起那个宫晞源。

遥远的,似是只存在她梦境里的男人。

上天薄幸,致他苦命。最终以最不堪的方式失去了一切,却在消亡时笑了出来。

恍惚得让她不禁怀疑那一世究竟是否存在,还是她臆想出的噩梦。

她现在有机会解释,这时的宫晞源只等了她不到叁个月就盼来了双向奔赴,可那一世的他,直至死亡也没有打开心结。

苦苦等了一辈子,等不来爱人的垂怜。

她很明确他爱她,不管是曾经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只要察觉到这个线头,就会发现他的感情流露得自然而明显。

藏都藏不住。

可以前,她一点都没感觉到。

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少了,甚至可以说在刻意躲避。

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警钟,警醒她其实是个万恶的罪犯,只不过钻了法律的漏洞,用婚姻的联结躲过了本该下达于她的惩罚。

逃避他,也是在逃避自己。

她拿捏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负罪感的歉疚,还是世人所谓的爱情。她不懂如何阐述自己内心的想法,但男人有教过她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

“可你不能骗骗我吗?”

“为什么要那么清高,我们是夫妻啊……”

“撒个谎也不愿意吗?就说你,你喜欢我,一点点也好,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骗我我也开心的……”

“我会好开心的……”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

徐葭那一辈子都没见他哭过,却在死后尝尽了他眼泪的咸涩,把她的墓碑都哭苦了。

她想哄他,却没办法做到。

现在,就依他说的做好了。

他已经是这个世上她最在意的人了。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她可能这辈子都与爱无缘。

能让每个人都满意的善意谎言不再是谎言,或许会在某个不远的将来变成郑重的诺言。

指向十二点的指针咔哒作响,标号为叁十的座舱停到最高处,绚烂的烟花刹那间砰然绽放,盛开出一簇簇硕大的火树银花。

在浪潮拍打边际礁石的海岸,在一片明艳的寂静午夜,在月亮触手可及的高空,他的目光被所爱之人侵略占满。

他看见她单膝下跪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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