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 / 3)
,戚映竹将发随意一挽,她从怀中取出眉笔,倾身为戚诗瑛点妆。
微凉的黛笔落在眉梢,戚诗瑛一颤,抬目,看到戚映竹姣好又雪白的面容。戚映竹贴面而来,气息与她交错,香气晕绕。这片刻之间,戚诗瑛陷入恍惚,竟怔然无比。
戚诗瑛:“当年你阿母救我阿母时,是不是也曾这般近过?”
戚映竹抬目看她。
戚诗瑛握住她的手,戚诗瑛凌厉的眉眼,与戚映竹柔和的眉目相对。二女面对面,戚诗瑛道:“二十年前,你阿母救我阿母,让我得以出生;二十年后,阿竹,我也救你一命,让你得以离开。
“因果循环,正是你与我的缘分。
“阿竹,我不怪你抢走了我的十几年,你也别怪我害你羸弱多病,被赶出侯府。”
戚映竹目中带了泪,她若有所觉,颤声:“阿瑛……”
戚诗瑛从她手中夺过眉笔,将她往车外重重一推,关上车门。她坐在车中,用嘴咬住眉笔,又笨拙地伸手挽发,努力编出戚映竹方才的发髻。
戚映竹被推出车,趔趄后退,被一人伸手搂住腰。混乱中,她仰头,看到时雨穿着寻常青衣,是和那些杂耍艺人一样的感觉。她目光闪烁,时雨对她调皮一笑,他拉着她,偷偷摸摸带她回那支队伍。
待到了那队伍中,戚映竹高高吊起的心也没有放回去。时雨抓着她的手不停留,二人借着杂耍队伍的掩饰,缩入一街巷。到了远离两支队伍的深巷中,时雨一把勾住戚映竹的腰,这才敢用轻功。
时雨心情很好:“让他们乱吧,我们趁没关城门的时候,先出城!”
戚映竹回头,看那杂耍队伍中撒钱币的女郎,她惊疑:“那人,好生面熟。时雨,他们都是谁……”
时雨无所谓:“就是普通的杂耍人啊。只是步大哥混了进去。咱们‘秦月夜’的人都在城外,没有进城……闫腾风看得太厉害了,大家现在都很难混进京城。”
戚映竹吃惊,情不自禁地扭头再次看那女郎——
谁?
步大哥么?
那……随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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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琢在端王府中静等消息,一个卫士偷偷摸摸地过来,向他禀告今天早上阿四那里发生的意外。唐琢一直让人监视阿四的院落,阿四出府迟的时候,唐琢便坐不住了。
他冷笑:“宋凝思!”
他道:“把这个女人关起来!我们走——”
虽然只是纳妾,但唐琢心中重视戚映竹,特意为今日穿了新郎服饰。可惜戚映竹仍要逃,他绝不会给她这般机会。阿四被女人耽误,他也正要借此敲打阿四。
唐琢领着卫士便要出去,他夫人在后苍白着脸阻拦:“世子殿下,您只是纳妾而已,何必要亲自出府?您这样,日后叫我在府上如何自处?”
唐琢看也不看,扬长而去,留世子夫人瘫坐在地,以泪浇面。
唐琢领着一队人出府,风风火火。世子夫人受不了这般屈辱,一咬牙,起身回头往府中公爹养病的院中去。她哭哭啼啼地闯入端王的屋舍,跪在地上向端王告状。
她没有注意到,病中的端王与伺候他的端王妃,面色都不好。
端王哆嗦着:“逆、逆子!为了一个女人!”
端王妃握住他手,泣泪:“到底是我们儿子……”
端王无法忍受地闭目,世子妃哭泣声让人烦躁。他伏在床榻上一阵咳嗽,吼了句“闭嘴”后,颓然无比地招手唤人:“来人,去、去扶我进宫,本王要向陛下告御状!”
端王妃颤声:“夫君!”
端王咳嗽着:“老臣要面见圣上,老臣屡屡给这个逆子机会,他却、却……而今,他即将铸下大错,老臣不能让他再错下去了!老臣要求陛下,捉拿唐琢,捉拿那唆使琢儿害死我家大郎的‘秦月夜’一众人……琢儿是被人蒙蔽的,老臣要关着他,让他闭门思过……
“但可恶的江湖门派!‘秦月夜’这种作恶多端的门派,朝廷绝不能姑息!
“扶我起来!”
世子妃瘫坐在地,茫然地看着婆婆扶公爹起来,公爹病得这么重,却要进宫面圣。公爹还说什么她夫君害死谁,这都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不应该向公爹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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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门尚且顺利,时雨和戚映竹却仍不敢休息。
戚映竹总是忧心忡忡:“虽然我们之前向端王伯伯递了证据,暗示唐琢之祸。但唐琢毕竟是端王伯伯唯一活着的儿子了,端王伯伯未必舍得唐琢。我们要逃得越远越好……”
时雨满不在乎:“我都随意的。”
他低头:“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能开杀戒了?”
戚映竹:“什么?”
她愕然抬头,一路抱着她的时雨停了步子,回过身。他二人看向身后追来的大批卫士,为首的人,正是一身新郎服侍的唐琢。时雨松开搂着戚映竹腰肢的手,他将背后背着的黑伞递给戚映竹。
时雨仍轻松的:“央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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