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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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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是雪做的。她也在他的柔情里,化作了一汪水。她感到身体里一个空洞被填满了。他的香气依旧,爱意依旧。“太太……”就在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叫她除了太太之外的称呼。他,还是那个张副官。

这个吻缠绵悱恻,持续很久。身后的玻璃门上都起了雾气。甜辣椒喘息着停下,嘴唇花露般美丽。她抚摸着他的脸,幽幽道:“你又在我身边了……可是,上一次你在我身边,你就差点死了。我曾以为……”他确实结结实实地死过,在她生命里,“我以为是我害了你——不,确实是我害了你。可是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张副官,既然如此,你还要……再回我身边吗?你要再一次,回我身边吗?”

张副官只是握住她抚在他脸上的手,她的手比过去粗糙,触着也很冰冷,可却是他的珍宝。他一字一句道:“义无反顾。”

“你不怕死么?”

“你就是我的命。”

甜辣椒又一次吻上去,这一次,换她来告诉他,这些没有他的日子,她也从来没有一刻不在想他。

他们拥吻着,跌跌撞撞,把大堂里收拢的椅子都碰翻了。

甜辣椒说:“我现在住在这个后面,你呢?”张副官说:“我借住在同学家里——”张副官这才想起要给李同尘打个电话。甜辣椒说:“我房间里有。”她把椅子扶起,带他去了自己的套间。

套间里布置简单,张副官脱了大衣挂起,找到沙发旁的电话,给李同尘打电话时,对方颇把他数落了一顿:“把我们都给担心死了!aber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呢,你该也给她打个电话!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张副官说:“我没有她的电话,你替我打一下吧。我没有事,只是有些醉了去吹风。”“那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不必。我今夜不回来了。”“什么?那你住——”李同尘话还没有说完,张副官就把电话给挂了,虽然对李同尘很不礼貌,但他实在不想解释太多。

甜辣椒倒了热水来,有热热的姜味,还有热毛巾,捏在手中熨帖舒适。

“照理晚上不该喝姜的,但是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还是去去寒吧。”

张副官看了看表,说:“从时间上看,现在是凌晨两点多,是早上了,可以喝姜。”

甜辣椒笑了,把杯子递过去。她自然地坐在他身旁,倚进他的怀中。沙发柔软,两个人窝在其中,什么也不要讲,就很好。

张副官低声道:“对不起。”

“怎么了?”

“你送我的项链和戒指,我……我弄丢了。”

甜辣椒笑着,笑着,眼中却又泛起温热的泪来。她想起看见那半截项链和烧毁的戒圈的瞬间,她的心是怎么在一瞬间死掉的。她故意说:“那你拿什么还我?”

“无论你要什么,都好。”

甜辣椒抬起头来:“我要你。”

在她攀到他身上时,他抑制住她,说:“这里可有……洗澡的地方。我还没有洗漱,很脏。”

甜辣椒被他逗笑了,起身带他去了浴室。但她就倚在门口不走,说:“愣着干什么?洗啊。”

“我……”

“我就在这里看,不行?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好么?”

张副官苦笑,是他的太太,没有变。他于是不再言语,慢慢地解开衣扣,又再解开皮带,西裤一下滑落到地上,他的脸变红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因她在看而紧张,又因她在看而高兴。

只是当甜辣椒看到他大腿上那道狰狞的疤时,不由得心疼不已。她用起着冻疮的、伤痕累累的手指,小心地拂过那道贯穿大腿的疤,说:“你吃苦了。”

“我只是想让他活下来,因为他活下来,就可以保全你。”

甜辣椒闻言笑了笑,说:“可是他没有,他连他自己都保全不了。恐怕他连自己的罪名都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在大火中我知道了,我该救他,也该救自己。我才清楚我是多想和他公平竞争,多想叫你再选一次。对方用枪止住我的头,又把那项链戒指冲我晃着,践踏我。可在那个时候,他身后爆炸了。我们都被炸飞了出去,而他因冲力覆在我身上,反倒成了我的掩护,让我逃过一劫。只是项链和戒指也都炸飞了,找不到了。”

“那时候吴将军说,你本已跟他逃出去了的,可你半道又折返了,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抢走了我的戒指和项链,我去找他要回来。”

甜辣椒呼吸滞涩,狠狠地吻了他,咬痛了他的嘴唇,方道:“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你记住,任何时候,你才是最重要的。”见他愣着不说话,甜辣椒道,“听见没有?”

“是,太太,听见了。”张副官小声说。

甜辣椒又气得笑了,道:“别再叫我太太,将军公馆都没有了,覆巢之下,安有太太?”

她去摸他,他倒抽冷气,迅速有了反应,但还是极力忍受着,害羞道:“我还没有洗干净。”

甜辣椒知道自己在这里看他,恐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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