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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动的空间只有这么大,你怎么会让她跑不见!?」当下立刻反应的凯萨不知为何针对自己,不过的确是维耶尔决定要带茱丽叶出来的,所以可以说全是自己的错。
「怎么可能跑不见,那边不是有守卫……」拉薇的目光往墙壁处望去,但很悲剧的看到帝伦拉着一票人在玩扑克牌赌博,再抬头一看,然后发现上头留守的武装势力也不见了:「……茱丽叶!茱丽叶你在哪里,出个声好吗?」
「……你们那房的那个智障不见了吗?」突然开口的声音是原本在别的桌子那打牌的猫眼。
对拉薇来说,猫眼是个很讨人厌的傢伙,所以当他带着玩笑般的表情说话时,维耶尔觉得拉薇会衝过去揍对方一顿。
但事实上自己的室友比想像中还有冷静,拉薇只是哼了一声,然后说:「至少她活的比你们这些人还要像个人。」
猫眼人如其名,他瞪大眼睛,像猛兽碰上了猎物,准备大开杀戒:「这样不对喔,拉薇小姐,想想看等那女孩出去后,她会变成什么样,那时可不是人了,连畜牲都没办法比了。」
拉薇没有回话,她的手直接伸向自己,接着低声的向身体仍然无法做激烈运动的凯萨低声说道:「我和维耶尔一起去周围找找看,你待在这里,说不定她玩完后就自己回来了。」
「……我知道了。」
猫眼双手叉腰,他即便矮小,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令人喘不过气。
拉薇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而她发抖的触感传到了自己身上,维耶尔忍不住开口:「拉薇,抱歉,都是我说要让茱丽叶她出来……」
「维耶尔,我是不是很弱?」
穿越稀疏的草地时,拉薇小声的问出这句话。在人声嘈杂、在些微的蝉声、以及在冷风吹拂下,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谁说的,你很强。」维耶尔施加同样的力道在手心中,明明搞不清楚拉薇在想什么,但现在却只想这么做来安慰她,甚至也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还是在一时衝动下说出口了:「不是说要保护我们吗,就靠你了啊。」
「……茱丽叶她,跟猫眼说的一样,她要是出去的话,少了父母的保护,绝对无法在社会上活下去。」拉薇咬着下唇回答:「……oga就是这么弱小,我恨死这样了。」
「我知道。」维耶尔更贴近了拉薇一些,好像这样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心情似的:「……别担心,拉薇,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的。」
她沉默了半晌,接着不知为何撇过头,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大喊茱丽叶的名字。
维耶尔直觉认为拉薇应该好很多了,所以也跟着一起喊,一路上遇见了其他牢房的人,大部分坐在地上休息的人,譬如说隔壁房,绑着双股辫的珍娜告诉了自己建筑物上的守卫似乎都被调去处理c区的暴动了。
「暴动?」拉薇皱起眉头。
「别告诉别人喔,这是我去劳改时偷听到的,」珍娜压低声音:「听说那边好像闹很久了,直到今天才爆发出来。」
顺道拜託了预產期大概就是这几天的珍娜多多注意一点茱丽叶的踪影,维耶尔他们一起来到了守卫正在打牌的地方。
说实在这个放风处的中庭其实很大,大到光是走完一圈就至少要花半小时。而且这里又有很多盖劳改营之时留下来的废弃物,诸如钢筋和水管什么的,虽说野餐桌没位置时也可以过去那边。但换句话说茱丽叶如果有心想躲人,她真的可以躲的掉。
「我三条啦哈哈哈!」帝伦坐在堆叠的水管最上层,身边还绕着两个满脸不爽的守卫同伴。
「餵,帝伦先生!」维耶尔拉高声音喊道。「你要跟我一起打牌吗?趁你还没怀孕时来一场心脏病?」
帝伦很白痴的举起扑克牌一边说,他拉了拉守卫帽,这么不尽忠职守的表现让这顶帽子看起来像一个愚蠢的装饰品。
「你有没有看到我们这房的茱丽叶,短发,很矮大概这么高的女生。」换拉薇接口,她稍微比划了下,然而换来的只有守卫三人的沉默。
「……意思是,有人失踪了?」其中一个胖胖的傢伙摆出一个完蛋的表情说。
「……餵,阿伦,你门有没有关好?」另外一个瘦高警卫则神色紧张的问,维耶尔则开始觉得大事不妙了。
「……门?」帝伦放下扑克牌,他皱起眉头沉思了一秒,接着露出大事不妙的脸:「啊,妈的!」
这样下去感觉好像会乱成一团,所以拉薇决定先发製人:「什么门,告诉我在哪里?」
「从b区往工厂的门,」胖胖的守卫指着位于太阳升起方向的建筑:「因为刚刚阿伦说要去警卫休息室拿点心,可是他这个人又每次都没锁好门,所以……」
「……依茱丽叶的个性,她很喜欢新奇的事物吧。」拉薇喃喃的说了一句:「这样吧,我答应不上报给你们的长官,让我们去那边找找看,如果幸运找到就把她带回来就好了,而且要是突然有人发现你们不在岗位上,那也很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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