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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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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体态婀娜,她的脸水洗后越发白,不仅白还显得唇色粉中透红,额发贴侧面,那两只纤足并在一处,动不了半分。

她弱的谁都能一手捏死,可又生了副诱人的皮囊。

元空垂视着她,片晌蹲身下来轻唤道,“施主稍等片刻,贫僧去叫人来。”

温水水颤着手揪上他的膝头,“……别走。”

这荒山野岭,他一走说不定就有什么野兽过来将她叼走,她抓住这颗救命稻草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她没多大力,指头又细又嫩,估计挠人都抓不到伤痕,元空挥一下手就能打掉,但他没碰那手,斟酌许久还是脱下僧袍披到她身上,商量道,“贫僧背施主回去?”

温水水轻嗯了一下,小声嗫嚅道,“好。”

元空拉起她背上身,温水水靠到他背上就失去了意识。

这会儿天半黑,元空脚踩着枯枝落叶往山下走,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打在肩侧,很轻,轻的几乎能忽视,但他就是能听见,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伴着微凉的体温传递给了他,这种感觉很怪异,他完全可以不用管她。

她人太小了,才十几岁的姑娘,没了亲娘,亲爹也是那副德行,纵然是大家小姐,活的还不如平民,成天受人欺负,脾性又软,得病了也没人发现,委实惨。

元空抬首看了看天,月亮躲在云层里露了半边,天幕上没一颗星,估摸着明天要下雨,他加快了步子上了小道,一路走到寮房前,伸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含烟探出头,见着他和后背的温水水,立时大惊失色,赶忙将两人迎进去。

从梅还坐在院子里打梅花络子,一看到他们连忙放下簸箕,帮着含烟一起从元空身后接过温水水,半抱着扶进了屋里。

元空不便进屋,只能站在院子里等。

没多久,天上飘起了雨,元空不得不站到屋廊下。

这雨下得着实大,他思索着要不要先走,可又顾虑到这边天黑后难寻大夫,他若是走了,那两个丫鬟还得跑老远去找大夫,左右他在,倒不如一并给看了,可不走,晚课估计赶不上了。

他顿目良久,到底还是打算再等等,人命重要万事从缓。

约有半盏茶功夫,房门开了,含烟捧着僧袍递给元空,元空问道,“温施主醒了吗?”

含烟愁着眉摇头,“奴婢给小姐喂了些水,还不见醒。”

“可否容贫僧去替温施主把一把脉?”元空浅笑着道。

含烟当即高兴的将他引进屋内,殷切搬了椅子让他坐到床前,从梅沏了杯茶放到他手边,“元空师傅喝茶。”

元空道了声谢,转脸看木床上。

弥陀村是供居士修行的住所,这里的寮房构设简单,屋内没几张家具,温水水睡得这张床也就是普通的木板床,连围帐都没有,她睡在被褥里,脸偏过来正对着他,小的几乎一巴掌就能盖住。

含烟赶紧将温水水的手放出来。

元空搭在她的手腕上,只觉脉象有些许紊乱,待要仔细看,那只手忽然动一下,随即握住了他。

站在旁边的含烟和从梅看的提心吊胆,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去把她手塞进被子。

元空目色一沉,少顷抽离她的手。

从梅走上前将那只手放回褥子。

元空抚了抚袖子,跟含烟交代道,“温施主神思不宁,伤寒入侵,这空头得开些药让她吃。”

含烟生出焦急来,“还请师傅开药方。”

“天色已晚,你们不便出门抓药,贫僧先回寺里去,待会儿让人把药送来,”元空起身往外走。

含烟和从梅自是感激不尽,这大晚上的下着雨,地儿也不熟,要她们出去找药铺还不知往哪里去。

含烟递上雨伞,看着他撑开伞走进雨里,那身形挺拔,肩膀也宽阔,瞧了既知能倚重。

没会子人就走远了。

“元空师傅当和尚可惜了,”从梅在她身边感慨道。

含烟笑,“有什么可惜的?他不当和尚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这般大。”

从梅唉声叹气,“元空师傅人温善,相貌堂堂,要是不出家,跟咱们小姐倒是相配。”

含烟拧她耳朵,“快别说这话,咱们在人家地盘上,这里都是佛徒,你可闭紧嘴吧,别辱了佛寺,平白给自己添孽障。”

从梅捂着耳朵站一边,不快道,“我又没说错,小姐的身份什么达官显贵配不上,他是当了和尚,那也是陛下让他当的,指不定人心里还不愿呢,没准哪天陛下心情好了,招他回去再当皇子,到那时咱们小姐和他可就是姻缘天注定。”

含烟压了压眉,低声道,“小姐配谁不好,配个和尚?”

“……小姐掉水里,身子算是被他看完了,就因为他是和尚便不用负责?”从梅梗着脖子跟她吵。

含烟给了她一记利眼,旋身进屋里去了。

从梅撇撇嘴,也跟着进门。

元空开的药由一个沙弥送了过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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