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3)
促成了定亲,若太子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情,那还费这半天劲做什么?
就等着太子大展身手,干一票大的,让她们开开眼呢!
是以,林灼灼和萧盈盈,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浮上笑。
东宫。
太子卢湛正坐在案前处理奏折,堆积如山的奏折,连夜看下来,他面色越来越黑。
终于,失了耐性,“啪”地一下,手中的奏折重重甩在案台上。
“混账!”
“真真是混账!”
“常泰宁这个总督是干什么吃的?好好的沿海三省,全遭了倭寇!区区一万倭寇,两个月过去了,还拿不下?”
太子卢湛一张白皙的俊脸,眉毛倒竖,气成了黑脸。
被贴身太监紧急寻来的幕僚,刘成,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一向温润如玉的太子,黑脸立在窗前的侧影,脚下还凌乱散落两三本奏折。
幕僚刘成知晓,太子殿下去年刚进入朝堂参政,东南沿海一带是崇德帝交给太子练练手的,说是练手,何曾不存在着考核的意思?
以前还好,崇德帝独宠太子殿下。
自从两年前,遗落民间的四皇子进了宫,太子心头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哪怕四皇子风流浪荡,整日里溜猫逗狗,没个正型,依着崇德帝对四皇子的弥补溺爱之心,也未必没有“废太子,另立贵妃之子”的可能。
那个湘贵妃,可是崇德帝惦念了十几年,终于迎回宫的白月光啊。还出身西南名门世家。
而朱皇后,白白占了原配之名,却是个不受宠的。
尤其,近几年,朱皇后父亲病逝后,娘家朱国公府就没个能用的人才,在逐渐走向败落。
种种逼迫下,太子殿下的理政能力,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偏偏,很不幸,太子刚接手东南沿海三省,提拔常泰宁当了三省总督,立马就出了大事,出了倭寇就算了,还久久拿不下,呈现节节败退之势。
再这样下去,太子怕是要担个“用人不当”之责。
自古以来,作为太子,“任用人才必须得当,否则会危及天下”,这是历代朝堂都明白的道理,崇德帝是明君,更会将此作为考核中的一项。
正因为如此,太子才会焦心如焚,面黑如锅。
“太子殿下,不如另外派遣个钦差大臣,前往东南沿海?”幕僚刘成来到太子身侧,出谋划策道。
太子卢湛目光依旧凝视窗外,带着三分无奈道:“孤何尝没想过?奈何,骠骑大将军摔坏了头,瘫了,哪里还上得了战场。”
骠骑大将军,是太子母族家的远房表哥,一向善战,却在前阵子,出海触礁,就此废了。
幕僚刘成自然知晓这个,但他心头另有人选,笑道:“太子殿下,可是忘了您的准岳丈?”
太子卢湛神色一凛,准岳丈?
林灼灼之父?
大约林灼灼不是心头所爱之人,称其父亲为岳丈,太子卢湛心中有些勉强,甚至是……反感。
林灼灼那个女子,于他而言,不过是为了迎娶林真真,而不得不借助的一颗棋子。其父,在他心头,也算不得什么岳丈。
但这些内心戏,不好对幕僚直言,便不吭声。
幕僚刘成继续道:“如今,西北战场已经大捷,剩下的不过是收尾,镇国大将军没必要继续坐镇。何不,太子殿下修书一封,请准岳丈帮帮忙,让他辛苦些,转去东南沿海救救急?”
“可。”太子卢湛沉吟片刻,道。
说罢,太子卢湛就来到案前,提笔,要给林灼灼父亲去信一封。
正在这时,有小太监奔来禀报:“太子殿下,皇上宣您去崇政殿。”
太子卢湛手一抖,信纸上滴下一滴浓墨,将才落笔而成的“岳父大人”的“岳父”二字给毁坏了。
他晓得,父皇此刻宣他,绝对没好事,八成与东南沿海的倭寇有关。
丢下笔,平复一下心情,前往父皇的崇政殿。
果不其然,到了崇政殿,卢湛才请过安,崇德帝开口便问:“太子,东南沿海倭寇一事,你怎么看?”
这便是询问解决方案的意思。
太子卢湛毫不犹豫,推荐了林灼灼之父。
却不想,话未完,便被崇德帝否决了:“得换个人。昨儿个镇国大将军递上来折子,请求,与北漠这一场硬仗结束,许他休养一阵,回京好好侍奉老母,阖家团聚。朕已应允了。”
太子卢湛一怔,竟有这事?
林灼灼之父镇守西北十几载,从未请求过休养,偏偏在东南沿海急需战将之时,请求休养?
太子哪里料到,四皇子暗中修书一封,向镇国大将军夸大了林灼灼身上的伤势。
镇国大将军是个爱女如命的,从四皇子信中得知,爱女“坠落疾奔的马匹,危在旦夕”,心头那个焦灼难安啊,恨不得立马飞回京城,寸步不离守在爱女身边,哪还有闲心去别地打什么仗?
镇国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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