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第180章(1 / 6)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娼唇角含笑的模样无比娇俏绝美,血红色的眸子透出浓浓的嗜血欲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双手撑着软软的贵妃榻,如瀑的墨黑青丝倾泻而下,铺洒在身后,衬着一身雪白纱裙,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面貌纯真,性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爱人抛弃,尝尽世间一切苦痛,再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换了性子,换了声音,甚至换了身份,是个人都会很感兴趣”她笑吟吟地摸了摸精致尖细的下巴“我想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对吗?”聂斐然怔愣地看着她,眼神里犹然闪着不敢置信的样子,似乎是想透过娼现在的模样去寻找某个影子──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纯真无邪的滕优,还是之前深爱着他的娼儿。
“很简单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来,冰白色的唇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莹剔透的唇瓣宛若上好的昙花瓣,光洁如玉,白皙如雪,却渗出浓浓的冰雪与危险。就像是盛开在天山顶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尽管美丽、尽管世人求之不得,却是冷得可以将人冻到连灵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为”她笑的更开心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瞬间盈满浓密笑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呀!”她,刚刚说了什么?!
四个男人皆是如遭雷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只能呆呆地看着娼站起身,乌黑的青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的心脏围绕,圈成一块,然后细细地,慢慢地切割着,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脏,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房间里的灯光愈发的昏黄,娼身后的落地窗帘被夜风带起,柔柔的伴着风声舞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娼白衣如雪的站在那儿,血眸冰唇,似笑非笑,双手轻轻搭在身前,笑意盎然看着他们,冰白色的唇瓣吐出一个一个冰冷冷的字,一个个组成一句句冰冷冷的话,渗透进他们冰冷冷的心。“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呵呵,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得出来哪!”她不是人类,早就不是了。
人类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容貌,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更不会像她一般,没有心。
“不不不──!”聂斐然突然猛烈的摇头开始低低的咆哮,粗哑的吼声听得人简直心如刀割。他倏然冲上前来,双手抓住娼纤薄的双肩──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成功的碰到真实的她“娼儿,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你在骗我!”娼笑着看他,也不去拨他握着自己肩膀的大手,只是唇角的笑容更加开心了,她纤细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笑得连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为什么要骗你呀?我的确不是人类了呀。”
说完便在一眨眼间脱离了聂斐然的双掌,桃花眼低垂着流转房间一圈,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做人有什么好呢?比不得神有权力,比不得鬼自由,比不得魔肆意,我为什么要继续做人类呢?我是人类的时候,被所谓的父母嫌弃,被同胞所出的姐姐算计,被朋友陷害,被爱人丢弃,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在地狱里爬起来,却又被人转送到别的男人手上。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可是没了孩子,没了思想,才知道空白有多么令人欣羡。”
“那么我为什么要爬出来呢?既然我改变不了环境,那么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既然环境教我痛苦挣扎,那么我便让自己强大,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不、择、手、段。”她像是在讲一个流水账一般的故事,所有的事情一笔带过,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陈述着这么多年来自己一步一步从泥淖中站起,披着鲜血回归的历程。
“如果能够得到力量,和魔鬼做交易又有什么不可以?”娼眯了眯勾魂的桃花眼“我反正不是路滕优了,既然你们将我变成脸颊的娼妓,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意愿做下去,只是,一直忘记告诉你们就算是娼妓,也终有回归的一天。瞧,你们不都是一个一个毁在我手上?”聂斐然如是,阎性尧如是,每一个男人都如是,包括当初的魔鬼。
“斐然哥哥,你知道魔鬼们为了摧毁我,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事情么?”她亲昵的攀上聂斐然僵硬的身体,纤美如玉的红酥手缓缓地爱抚着他的胸膛,对他眼底极度的痛苦视而不见,这么一点点的痛苦在她看来,还不如被只蚊子咬了一口来得教她震动。
“我都记不清用;路滕优的身体被多少个男人玩儿过了呢!哼,男人、女人、器具、动物斐然哥哥,我在地狱里哭号爬行像你求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当初将我送到鲁老头身边的时候,不是骗我说,会来看我的么?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呀!你一直不来,我等得头发都白了,脸都苍老了哩!你不是说不会抛下滕优的吗?那为什么把滕优抛在脑后十年不曾想起呢?你以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了么?世界上哪来这样的好事!”她冷笑一声,白袖一甩,将聂斐然狠狠甩开,用一种王者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血红色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满足的快意。
她若是痛苦,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来陪她;她若是身在地狱,那么谁都别想逃!生与死早已不是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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