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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 第9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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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难看,没忍住,冷声道:“你还有理了,她的手也是你能抓的?”

荀念昂了头:“我喜欢她,我就要抓她的手。”

江璃阴悱悱地瞪着他,等了一会儿,弯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木枝,朝着荀念比划,冷声道:“我看你是欠抽了。”

荀念见他拉开架势要打自己,像是被夹了尾巴似得一蹦老高,飞快地蹦到少蘅身后躲起来,可怜巴巴道:“师弟,景师弟要打我,你快去告诉师父。”

荀念当年跟江璃同在影山学艺,差别是荀念入门早,自打记事起他就在影山了,虽说资质驽钝,但好歹从小跟着徐道人这样的武学高手耳濡目染,武艺虽算不上有多精进,但薄有底子。再加上他天生神力,占尽了优势,所以江璃刚入门时是打不过他这位师兄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璃的禀赋天姿逐渐显现,他根骨极佳,学艺念书都是一点即通,正好跟荀念走了两个极端,日子一久,就渐渐超过了荀念甚至把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荀念虽然傻了点,但记性极好,知道自己打不过江璃。

江璃瞥了躲在少蘅身后的荀念一眼,扬了扬手中枯枝,道:“你赶紧给我出来,让我抽两下,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你给我等着,我趁你晚上睡着了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荀念颤颤地把头埋在少蘅身后,嗡嗡道:“我不!你个坏人!”

可怜的少蘅被两人拉扯着,东倒西歪,刺绣着竹叶疏云的衣衫都被拉扯了开,在脖颈处露出里面的雪白寝衣。

宁娆知道江璃这人惯常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要抽他,真到了他手里肯定下不去手。就像平常他总是恐吓江偃说是要揍死他,可这么多年,满打满算也就是当初他拒婚时打了他一板子。

因而她并不怎么担心,也不上去拦,反而好整以暇地在一边看戏,说实话,她已许久没见过江璃这么活泼飞扬的样子了,在太极宫里的他天天就像一尊泥胎雕像,进出有度,举止得宜,年纪轻轻的就把自己弄得跟个老态龙钟的佛爷似得。

两人围着少蘅追逐拉扯了一阵儿,江璃终于逮到了荀念,揪着他的耳朵揪到了跟前,看那架势正想教训他一两句,他们身后的阁门突然开了。

徐道人匆匆而出,厉眸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在干什么?!”

被这声一震,江璃把荀念松开了。

得以逃脱的荀念立马钻到了徐道人的怀里,委屈兮兮道:“师弟坏!欺负我!”

徐道人抬手轻抚着他的背,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他一阵儿,立即朝着江璃去了:“你怎么回事!一来就欺负你师兄。”

宁娆在一边看着,被徐老头儿着不问青红皂白偏心眼偏到屋顶上的做派惊呆了,生怕江璃受了冤枉,忙快步走过来,道:“这不能全怪景桓,是他……”宁娆微低了下颌,对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幸亏少蘅还算是个机灵人,一边把自己被拽落的衣衫掩回去,一边上前把前因后果向徐道人说清楚。

山顶一阵尴尬的静默。

徐道人低咳了几声,冲荀念道:“师父跟你说过吧,姑娘家的手不能随便抓,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荀念嘟起了嘴,挺高大挺拔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个有求难应,撒娇的孩子,腻在徐道人身侧,翘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宁娆,道:“我喜欢她,师父……你把她留下吧,让景师弟自己下山去。”

说罢,还略显羞赧地掠了宁娆一眼。

徐道人的脸色登时复杂起来,似有深意地看了看宁娆,又转过头,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劝着荀念些什么。

江璃把手里的枯木枝扔了,没好气道:“几年没见,果然是越来越傻了。”

宁娆心中正有满腹疑惑,立时问:“我听闻徐前辈对门下弟子的资质禀赋颇为严苛,为何他会收这样一个弟子,还对他如此纵容?”

少蘅道:“荀师兄是师父收养的弃儿。据从前这影山的老人说,当年师父去南淮游历,回来时便带了师兄,当时师兄才三岁,身患重病,高烧不退,师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救活,救活了之后,师兄就成这样了。”

他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不甚确定道:“大概是师父千辛万苦亲手救活的,又亲手养大的,所以对师兄的感情格外深些。”

宁娆听着,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内心升腾起来,虚无缥缈,总也抓不住。她将视线投向正被徐道人低声教育着的荀念身上,见他歪了头偷偷地看自己,与她的视线对上,又是憨憨痴痴地笑。

虽憨傻,虽笨拙,又那么没有分寸,毛手毛脚,若换了别人,不必等江璃出头,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是对他,宁娆就是讨厌不起来。

石光电火之间,有什么福至心灵,她心里突然一咯噔。

冲少蘅问:“你刚才说他是徐前辈从南淮带回来的?”

少蘅点头。

“那你可知道具体是哪一年?”

少蘅摇头:“在下不知,我自来影山时师兄已经在这儿,前面说那些也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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