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1 / 2)
伽梨愤愤的用力走着,其实刚才的话不过是一时之气,原本她还没记起前两世的时候,他对她总是淡淡的、温和的,可是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他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或许,他自始至终爱的其实只有萨蒂而已,转世之后,即使是相同的灵魂,但是也绝不再是完全相同的人。
俱舍圣草丛被她踩的吱呀作响,伽摩也闭嘴不言,突然从她的影子里跳出了一头巨大的雪狮,伽摩吓得在她的耳边鬼叫起来。
“小家伙,你怎么躲进我的影子里去了?”伽梨温柔的朝狮子笑着,雪狮开心的蹭着她的手,昂扬的走在她的身边,态度亲昵。
“黑姑娘,你今晚就打算睡在这草丛里了吗?”伽摩揶揄着她。
伽梨站在须弥湖边,看着雪狮低头欢快的饮着湖水,没有接话。
和雪狮亲昵了一会,雪狮就抬起头呜呜的朝着伽梨叫唤着,它比伽梨更快的捕捉到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那是来自人身体上的血腥味。伽梨骑上雪狮,朝着那一丝腥味的源头飞奔而去。
梵文陀梨正在他的宫殿里忙碌着,血腥味来自他的属地。
“要帮忙吗?”伽梨依着门柱。
“哎呀,你来的正好,快点,毗湿奴世尊从叁连城的地底都带回了一群伤兵,我都快要累死了,你反正闲着没事,一起来帮忙吧。”
“哦?都是什么人?”伽梨脱去了碍事的纱丽。
“这些人都是前一次圣战被阿修罗掳去的俘虏,被关了好几十年了。”
“是吗?”伽梨走近那些人的身边。
“我这边处理一下就完事了,你去帮那边的塔拉(注释:萨蒂的姐姐,曾嫁给祭主,后和苏摩通奸,被苏摩抢到阿修罗地界,祭主和因陀罗借口发动了上一次战争。)和苏摩换一下药就行了。”梵文陀梨瞥了伽梨一眼,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诧。
“好些了吗?”伽梨发现苏摩醒着,一半的身体仍旧被纱布紧紧裹着,“之前的鸩毒解了吗?”
“已经没事了。”苏摩温和的朝她微微一笑“幸好医神这里还有鸩鸟的血,不然还真就见不到你了。”
“伤口还疼吗?”伽梨摸了摸他手肘还未愈合的地方。
“我很好”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从她掌心传来的关怀。
“那就好”伽梨顿了一下,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我去看看塔拉。”
塔拉的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她不清楚她究竟怎么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沾满了泥泞和血,脸也白的没有血色,双眼紧紧闭着,虚弱的仿佛再也醒不过来。
塔拉的意识渐渐在流逝,但是她强烈的求生意志告诉她,现在还不能死去,这唯一的信念曾支撑着她,支撑着她不断地向前爬去,每爬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滩血迹,每爬一步就会牵扯到她的伤口,疼的她冷汗流个不停……爬的满手是泥,她身体的越来越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残存的意识正一点点从她的身上流失,可是她还不能死,在见到他之前,她绝不能死。
“塔拉,她怎么了?”萨蒂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并不那么完整,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伽梨觉得非常熟悉。
“她被乌沙纳斯施了束缚咒,只要离开阿修罗的叁连城全身就会逐渐衰竭,现在已经是她离开的第7日了,她还受了其他的外伤,身体几乎一直处于极限的状态,估计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
“是世尊带她离开叁连城的?”
“不是,是她自己贿赂了一个阿修罗的士兵,将她藏在货箱里,偷偷运了出来。”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下了束缚咒?”
梵文陀梨摊了摊手,不过他八卦好奇的心态被极大的激发了,他开始怂恿伽梨去找苏摩问个究竟。
“她和苏摩?”伽梨回头看了一下远远的倚在窗边的苏摩。
“他们之间的故事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梵文陀梨顺手还指了指一直处于昏迷阶段的祭主。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伽梨一边帮她擦拭身体一边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何况她还怀着孕,她这种情况能不能生下来都成问题。”
“她有孩子?孩子是?”
“这个我就更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当事人。”梵文陀梨异常好奇孩子究竟是谁的,天界的孩子一般需要孕育几十年左右,最快的也需要十几年,按照时间推算的话,这个孩子还真难说究竟是谁的。
伽梨的心一下被揪了起来,她对于塔拉的遭遇非常同情,虽然她不太记得她了,但是她曾是萨蒂的姐姐这一点却一直深植在心。
“我陪你出去走走”伽梨踱到苏摩身边微微一笑,“入冬以后须弥山的空气很清爽,须弥湖也结了冰,很美。”
“好”苏摩的嘴角扬起了少见的弧度。
须弥山的冬天是冷寂的,它乘着秋风而来,它没有春的姹紫嫣红,没有夏的丰富美丽,更没有秋的硕果累累。只有大片结冰的湖面蜿蜒相连,就连远处西瓦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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