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3)
一顿药,到三更天的时候,唐诗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症状应该好了许多。
天衡帝留下了东来和春杏在寝宫照看唐诗,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直接去上朝了。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唐诗便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头有些晕,脑袋也有点痛,而且浑身酸软无力,再看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她顿时大惊失色:【瓜瓜,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瓜瓜幽幽叹气:【宿主,我说了你恐怕要哭鼻子。】
一听就很严重,这愈发肯定了唐诗心里的猜测,她哀嚎一声:【瓜瓜,你怎么不阻止我,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了?果然喝酒误事,狗皇帝,趁人之危,不是个好东西!】
瓜瓜听出了不对:【失身?宿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没失身啊。】
唐诗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那我的衣服谁换的?还有,我为什么浑身酸痛,难受得很。】
这些很像所谓的第一次之后的感觉啊。
瓜瓜连忙澄清:【不是,宿主你搞错了,你之所以浑身酸痛,那是因为生病了,至于衣服是宫女给你换的。】
唐诗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瓜瓜你变坏了,竟然故意吓我,还说什么我知道了要哭鼻子。】
瓜瓜:【宿主,我没骗你啊。你昨晚喝醉了耍酒疯,嚷嚷着要亲皇帝,就在皇帝要亲下来的时候,你突然呕吐了他一身,还抱着他不松手,说什么好难受,让他帮你揉揉,还说要继续喝,我一个劲儿地喊你,你都不听。】
唐诗捂脸,丢死人了,她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光了,还不如失身呢!
今日朝堂上, 大臣们都察觉皇上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尤其没耐心,起初大臣们上奏时还像往常那样啰啰嗦嗦讲一大通, 但当皇帝点名提醒“郭大人, 说重点”后,大家开始收敛, 还没站出来上奏的也仔细琢磨一会儿轮到自己时如何能用最短的话将事情讲清楚。
这让今日早朝的效率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倒是个意外之喜。
朝会过半,柴亮站出来上奏:“皇上,微臣有一事要奏。”
天衡帝跟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准奏!”
柴亮手持笏板恭敬地说:“皇上,户部尚书关潮奸污侄媳一案,目前已有了新的进展。”
闻言,大臣们纷纷对眼神, 低声交头接耳。
这事在京城可闹得不小,几乎是人尽皆知, 大臣们早私底下议论过, 这次关潮怕是要栽了, 今日莫不是就要有定论了?那这户部尚书的位置空了出来, 也不知道谁会接替他的位置。
柴亮忽视了周遭各种打量、揣测的目光,继续道:“皇上,现已查明,是真定伯妻子娘家那边的侄女刘氏花重金收买毛氏,让她站出来诬陷关潮,为达成这个目的,刘氏还安排自己的表兄, 将作监少监施柏勾搭毛氏,两人数次在外幽会。”
“昨晚半夜, 微臣突审刘氏。她交代是受了真定伯夫人的指使,收买毛氏的一千两黄金也是真定伯夫人所出。因为真定伯还未承爵时曾想进户部,跟关潮发生过矛盾,怀恨在心,得知施柏跟毛氏的奸情后,故而设了这出歹毒的计谋!”
本来事不关己的真定伯见火竟烧到了自己身上,脸都绿了,也顾不得在朝堂之上,气急败坏地吼道:“柴亮,你他娘的少血口喷人,你这是构陷。”
骂了一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事微臣完全不知道。肯定是那等别有用心的小人陷害微臣,皇上圣明,您可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
说到最后,一把年纪的真定伯还当众洒泪。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贸然站队。
天衡帝皱眉看着真定伯:“祝爱卿,先起来。柴亮,你可有证据?”
柴亮早就准备好了,双手呈上:“皇上,这是京兆府连夜审讯毛氏、刘氏后,二人签字画押的口供。此外,微臣还查到,近半个月来,刘氏曾三次去真定伯府,大前天毛氏到京兆府告关潮后刘氏就曾去过真定伯府。”
“至于那副盖有关潮印章图案的半裸画像据刘氏交代也是出自真定伯府一名费姓画师之手,微臣已命人将这名画师带去了京兆府。最后,京城街上四处造谣关潮强迫侄媳妇,京兆府官官相护,煽动百姓情绪的人下官也已捉拿归案,据他们交代,他们是收了真定伯府管事给的银子。”
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非常齐全。
大臣们下意识地离真定伯远点。他这明显是要摊上大事了啊,可不能被他牵连了。
真定伯真是有苦难言,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柴亮说:“你……你这是诬陷,没有的事,柴亮,老夫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
柴亮冷静地对上他愤怒的目光:“真定伯,这事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
真定伯眼神闪躲。这事他确实不是主谋,但要说他半点都不知情那也是假的。
这事是慎行伯的主意,但为了避免人怀疑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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