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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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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女子使我看到了对付苏家的契机。

苏家近代人才平庸,再没有出过了不得的继承祖业的子弟,眼前女子精湛的技术,势必对苏家造成威胁,无论如何这是处在我的角度,所乐见的。

我说:“那我们就且合作几日。前些日子赌场里欠的多了些,我实在手紧,老实说我虽然武功不错,但这种事情上经验并不丰富。还要多仰仗你。”

不枉我在风月场上流连多年,如何与女子接触,我颇为有些心得,哪怕眼前的女子已然是个历经过沧桑的妇人。

她至少不再敌视我,而是笑了:“我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刚才在库房里,你都不知道值钱的东西放在哪些地方。你那点经验,连我都不如。”

她脏污的面孔其实长得十分精致,还透出几分爽朗,我惭愧地笑起来。

“我不是烂赌之人,只不过是没有什么大志,平日不怎么攒钱。噢,如果你愿意,回头我也可以一路护送你去江南。”

“得了。且这么着吧。”

她思量了一会儿,这么回应了我。

翌日她打听了几户人家,都是城中为富不仁之人,作为我们下手的目标。

事情办得很顺利,两个晚上我们造访了四户人家的铺子,得银二百两。

在此期间我又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巧妙地在无锁钥的情况下开锁的,事实致使我对她的敬佩之意一次比一次高涨。

但这几次她跟我并不多话,总是她先开了锁,而后我入内取物,在之后五五分赃,钱财到手便各奔东西,使我并没有机会探听她更多消息。

转机出现在第五天夜里,我们在窃取财物后突遇此间主人强霸民女,她停留在窗外没走,我于是戴上面罩入内,打晕了那脑满肠肥的纨绔,把那被灌了迷药的女子扛了出来,带进了上次我们停留过的破庙。

在昏迷的女子醒来之前,我们坐在黑暗里谁也没走,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破败的地面照出来一片雪亮。

我灌了一口从纨绔屋子里顺出来的酒,一低头时看到了她脸上的泪光。

我吓了一跳,连呼吸都缓下来。

认识她几天,她坚强得像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那么大的底气独来独往,但她的表现,的确不像是个会哭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酒递了过去。

她任我举了半响,忽而一声讪笑,抹了眼泪,又摇头说:“你喝过了的,我才不喝。”

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装作无所谓地说:“不喝就算了,正好我多喝两口。哎,那畜生藏的酒还不错。”

她看着我说:“你不像是个缺钱的人。更不像是个缺女人的人。不妨直说吧,你这几日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猜到她不会那么好糊弄,但她的反应速度还是出乎我意料。

我有点措手不及,接连看了她两眼,又灌了两口酒,才敢出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一天拿到钱,你本来可以好好梳洗一番,但你没有,你只是换了衣服,手指甲收拾的很干净,可头发胡子还是乱糟糟的,可见你是故意扮丑。

“那边那位姑娘长得很是漂亮,你并没有多看她,而且接触她的时候双手很是规矩,接触比较敏感的部位时你避得游刃有余,你应该经常跟姑娘家打交道,而且有亲密接触。

“你的阅历这么丰富,跟我合作,怎么可能真的只是贪图几两碎银?”

我越听越惭愧,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小人。

“对不住。”

“这倒没必要,毕竟你我萍水相逢,本就该抱有几分戒备心。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盯上我?”

她这么坦荡,我更加无地自容。

“我其实,想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

她好像很不可思议。

我点头:“你开锁很厉害。我痴长你几岁,一直在外游历,从来没有见过在这方面比你更厉害的人。我想学你的本事。”

她看着我,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然后她有点得意:“我果然是有点天赋的……”

自语完毕,她却又渐渐沉默,脸望着地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想让这话题就此停止,遂问:“你明明是京城人,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去江南寻亲?”

她没有说话,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正要换个话题化解尴尬,却听她说道:“这世道这么太平,孤身一人行走,有什么好奇怪的?”

孤身一人行走是不奇怪,放在言谈不俗的她身上就很奇怪了。

我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姓王,然后看着门前一棵柳树说,她单名一个柳字。

我姑妄信之。且告诉她我叫江九,身在江陵的“九爷”。

她到底没告诉我为何流落至此,不过也没有明言拒绝我想拜师的意图。

当三日之后再碰面,她丢给我一本图谱时,我问她为什么肯教我?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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