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 / 3)
闲来还编纂食谱的那个堂叔。”
“久仰大名。”海珠见礼,说:“堂叔,劳您为我们的婚事跑一趟,这趟过来多住些日子,我也是个爱吃爱做菜的,我们相互探讨探讨,我照着您的菜谱做过不少菜。”
韩安庆捋着胡须点头,说:“正有此意。”
“日头有些烈,你坐舱里去?”韩霁跟海珠说,“开船了风大,你头上的金冠重,在风里恐怕受不住。”
海珠点头,她朝韩安庆颔首,转身往楼梯走,冬珠、风平、潮平、平生跟在后面给她牵衣摆,两个伺候的丫鬟也跟了上去。
韩霁让人解开龟背上的红喜带,安排好一路打水给它们冲澡的人,待写着喜字的红色船帆升起,楼船开动了,他也跟着上楼去住舱。
三艘船先后开动,缓缓离开永宁码头,次船上吹锣打鼓的人喝水润润嗓,又拿起乐器奏起喜庆欢快的曲子。
远方潜浮在海面下的虎鲸群闻声辨位,中途改道往东而去,水下的海鱼躲避不及,撞在虎鲸身上,转瞬被拍出海面,还没落下,又一个虎鲸跃出水,下落时尾巴一甩,半死的海鱼又飞了出去。
两个族群的虎鲸都来了,所到之处鱼虾皆遭殃,就连海底的鲨鱼也如狗撵的一般快速逃窜。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虎鲸群追上了快速航行的楼船,船上只余鼓声,它们靠近有鼓声的船,随着鼓点声喷水柱。
“哎——那是什么?”从京都过来的世家少爷正在看海,他们先发现了海里的异动,当虎鲸浮出水面时,有人忍不住大叫:“是水怪!”
其他闻言看过去的人盯着接连喷起的水柱,浪花遮住了海面下的黑影,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还是经常跟船巡逻的兵卒说:“估计是虎鲸,不是水怪,它是深海里的大鱼,跟少夫人认识,应该是来送她出嫁的。”
头船上的舵手让人去喊韩霁跟海珠,两人闻信走出船舱,正好虎鲸群应和着鼓声哼起笛声,它们慢吞吞跟着船行,又是鸣叫又是喷水,逗得船上的人惊呼。
“哎——”海珠大声喊。
虎鲸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探出水面,从后面游上去,跟在头船下方鸣叫,更有激动的虎鲸奋力跳出海面,带起水花飞溅,在金灿灿的日光下反射出彩色的光晕。
海珠有半个月没去给它们刷牙了,它们也有半个月没见她了,虎鲸群扑了几次空,之后就是轮流着来近海打探。今天这头哨兵过来看见了人又听到了锣鼓声,立马回族群通知,半路遇见另一个族群的虎鲸在外捕食,它们也跟着过来了。
“好多虎鲸啊。”冬珠惊叹,“这么多了吗?”
海珠粗略数了下,至少有四十头,说:“应该是两个族群的都来了,韩霁,你让人去说一声,船上的乐声别停,虎鲸喜欢模仿没听过的声音,让它们一路跟去府城,以后再来找我就去府城。”
韩霁派人去安排。
锣声、鼓声、唢呐声、笛声、琵琶声相继响起,初时只是人单奏,午后,虎鲸学会了曲声,唢呐吹响时,它们在海里齐奏《迎亲调》。吹手这下也不觉得累了,鼓着腮帮子坐在船尾应和着鲸群,同时压低了声音,让虎鲸吹手成为主角。
一曲《迎亲调》进入了尾声,虎鲸发出激动的欢呼声,随后离开了大半,大概一个时辰后,去捕食的虎鲸回来了,还给留守的虎鲸带回了魔鬼鱼。
鹦鹉嗑着瓜子攥着栏杆往下看,虎鲸正在进食,它们安静了下来,海上只余鼓声,它凑到海珠身边,说:“鱼不会说话。”
海珠摸不准它的意思,点头说:“嗯,它们叫虎鲸。”
“鸟会说话。”
意思不言而喻,韩霁差点喷笑,说:“对,虎鲸没你能说会道。”
鹦鹉满意了,它啾啾几声,又落在栏杆上嗑瓜子,继续盯着海里的黑影。
不止它,四只猫也在船尾守着,它们闻着海里的腥味粗着嗓子喵喵叫,要是会游泳,估计早跳下船了。
只有两只龟吓得半死,躲在木梯下的角落里完全不敢露面,送来的鲜鱼都没胃口吃。
吹手吹起《抬花轿》,虎鲸来了精神,它们绕着船游,安静的跟着学。到了傍晚又学了首新曲子,吹手起个调,它们半浮出海面齐声鸣奏。
船路过府城的码头拐道往岛上去,岛上的码头已经围满了人,草亭旁放着一顶花轿,抬轿人在一旁等候。
喜船扎锚,落下木梯,韩霁扶着海珠下船,不等人落地,锣鼓声齐响,唢呐声、琵琶声、笛子声应声而起,吹弹的就是《抬花轿》。
远处的虎鲸群露出水面,望着岛屿发出唢呐声,虎鲸的声音悠长空灵,中气又足,四五十头虎鲸齐齐鸣乐,海珠坐在花轿里觉得她不是去拜堂的,更像是要成仙了。
岛上的人闻声跑了来,当迎亲队离开码头,乐声远去,虎鲸群也消了声,两个族群散开,各赴一方去捕食这片海域里生活的鲨鱼。
韩霁跟海珠拜堂时,海底的鲨鱼举家逃亡,魔鬼鱼被抄了家,不在虎鲸食谱上的鱼虾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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