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我会死的。”
林誉之找了两个大玻璃瓶,把百合花分了分,每一瓶都是三十三枝。
做好后,回头看,林格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水,睡衣袖子松松垮垮,往手臂上滑,又露出那块儿鲜明的纹身和被遮盖的白色伤疤。
手臂中间,伤口不深,可以初步排除自杀;更可能的原因是自,残,有些人会通过残害自己的肢体、从这种痛楚中获得异样的感受。
就像林誉之诊治过的一个病人,病人喜欢反复地弄伤一颗坏牙和发炎的牙龈,坦言这种酸痛感能让他缓解压力。
分完百合花,林誉之洗干净手,若无其事地走到林格面前坐下,沉静唤她:“格格。”
林格说:“干嘛?”
“主播这份工作会让你昼夜颠倒,”林誉之说,“想不想来医院中上班?行政那边缺人,工资还可以,工作内容也轻松——”
“不要,”林格断然拒绝,她说,“我又不是你包养的小情人,才不要连工作都要你安排。”
林誉之笑了,取出一个东西,摆在桌子上。
林格瞥了眼:“什么?”
“真丝眼罩和复合维生素片,”林誉之说,“你上次不是说中午在公司午休,眼睛总觉得有亮光、睡不踏实么?拿这个去公司,午休时戴上,遮光力还不错——维生素片,你也放工位上,每天吃一个。”
林格说了声谢谢,打开药瓶,塞了一个。
没什么味道,淡淡的。
林誉之说:“多思伤身,熬夜也养病,你多多补充维生素,也能改善说梦话的情况。”
林格炸毛:“我哪里说梦话了?”
“说了,”林誉之笑,“你一直在叫我。”
林格说:“肯定是在骂你。”
林誉之不回答,只是笑。林格不知自己梦里会说什么——她已经很少和人同住了,先前也没听舍友反馈过——
拿了维生素片和眼罩,林格匆匆去洗澡,清理一身的热汗。她今天没那么头痛了,洗到比基尼处时愣了愣。
之前她和林誉之有过有趣的约定,等毕业时向林爸龙妈彻底摊牌,然后立刻去领证结婚,结婚这日要一同剃掉,以示对过往的兄妹身份告别,从今往后只当爱侣夫妻。
林誉之笑骂她是脑袋活跃,精神也跳脱,却还是顺从地坐在床上,手指抚摸着林格的头发,垂眼看她,看她跃跃欲试地拿小剃刀小心翼翼地剃掉他的一簇,纵容她拿自己做实验。
她没轻没重,下手重了,刮出一道血痕,林誉之也没责备她,只是按着她的后脑勺同她接吻,安抚地舔了舔她惊慌的眼皮。
后来自然没能成功。
还没等到结婚那天,两人就分手了。
林格后来特定地脱毛,是为了穿衣服更漂亮好看。之前和朋友一同去马尔代夫度假,穿比基尼必须要剃除,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今时今日的习惯。
林格低头想了想,苦笑,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肯定早就忘记了。
她都快记不清了。
年少时说过太多幼稚的话,做了太多不切实际的约定,什么父母不同意就私奔,什么将来婚房中要放一张大床——要三米多、能让她随意东南西北换着方向睡的正方形大床。
林格按压出沐浴露,打出泡沫,仰起脸,均匀地涂抹在身上。
林臣儒在这里停留的最后两天,哪里都没去,只在家里。
林誉之雇佣了阿姨,林臣儒仍旧坚持自己来,他自己动手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不忘感慨,说房子大了就是这点不好,做个家务都要这么长时间。
林誉之递上水。
大病初愈的林格,坐在沙发上,看了看爸妈,低头给杜静霖发消息,要他小子别过来——
不管怎么说,当初林臣儒被举报这件事,都有杜静霖妈妈杜茵茵的参与。林臣儒的老板是林许柯,他感激林许柯,未必会感激杜茵茵。
更何况,当年林臣儒的“受贿”,有一半还是替林许柯顶包。
杜静霖:「嘤嘤嘤」
杜静霖:「人家都一个月没有看到你了啦」
林格:「好好说话」
林格:「保命要紧」
发着消息呢,林格看到手机屏幕上有阴影,捂住手机猛回头——
林誉之直起腰:“过来,吃枇杷,刚买的。”
江苏来的枇杷,润肺止咳。林臣儒在研究林誉之的那一套紫砂壶茶具,龙娇把剥开皮的枇杷喂到女儿口中,笑眯眯地问林誉之:“你明天有时间吗?”
林誉之说:“有,上午送林爸去机场,下午三点有台手术,时间很充裕。”
“喔,那就好,”龙娇笑,“明天上午,从机场出来后,你把我送到这个位置——”
她拿出手机,放大聊天记录,给林誉之看短信:“送到这儿,我和你妹妹去吃饭。”
林誉之说:“我陪你们吧。”
“不用,”龙娇说,“是我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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