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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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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宁公主被魏姝劝自己和离的话气得不轻,偏又说不过对方,正憋屈得厉害,便趁机故意添油加醋道:“崇宁被先皇宠爱太过,行事难免骄纵一些,和嘉王成亲的那一年多,虽然确实与外男交往过密,也与人私相传递过情诗,但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王爷也不必太生气,毕竟,崇宁那时候正值如花似玉,王爷却不能常伴她身边,也不怪她守不住的。”

魏姝根本没理会文宁公主刻薄的话语,她不防谢兰臣竟然也在护国寺,还恰好听到了她和文宁的谈话,只担心谢兰臣会听信文宁所说,觉得自己骗了他,会反悔复婚。

魏姝正愁该如何解释,谢兰臣却忽然用一种夹杂了纵容、失落和委屈的语气,朝她叹了口气:“公主怎么不同文宁公主说实话?‘昭昭我心,皎日为期’不是公主写给我的情诗吗,什么时候变成徐少尹写给公主的了?”

魏姝几乎立刻便反应过来,谢兰臣是在帮自己解围。

还肯帮自己,说明他是相信自己的。只是,为什么不说情诗是他写给自己的,非要说是自己写给他的?还有,一首情诗肯定不止这两句,谢兰臣又不知道剩下的,万一等会儿对质出来,岂不更糟?

魏姝正犹豫要不要顺着谢兰臣的话说下去,一旁的文宁公主已经先出声否定道:“这不可能!这句诗里有‘昭’有‘期’,分明是徐子期写给崇宁的!”

谢兰臣并不争辩,而是直接当着文宁公主的面背出了整首诗,确实和文宁公主在宫内看到的情诗一字不差。

如果那首情诗真是徐子期写给魏姝的,谢兰臣不可能知道诗文的内容。

而且,如果魏姝真和徐子期有苟且,谢兰臣也不可能不追究,反而帮他们遮掩。

文宁公主本想借谢兰臣羞辱魏姝,谁曾想不但羞辱不成,反还帮魏姝洗刷了污名,她心中越发憋屈,又质问魏姝道:“既然是你写给嘉王的诗,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只说是别人故意陷害你?”

魏姝来不及想谢兰臣从哪儿得知的情诗内容,回道:“姐姐只提了其中一句诗,我当时又没听太清,只隐约听到什么‘昭昭我心’,姐姐又一直强调那首诗是徐少尹所做,诗句难免有相似的,我便没想到会是我的诗。

“姐姐还信誓旦旦地说,那首诗是我失德的铁证,偏我和徐少尹之间清清白白,我自然便觉得是被人陷害了,谁能想到竟是有人翻出了我的旧稿?我寄给嘉王的是重新誊抄的,怎么说我和嘉王那时候也是夫妻,偶尔寄封情书不算越礼吧?”

魏姝这番解释合情又合理,文宁却直觉有哪里不太对,便皱眉拼命回想对比她和谢兰臣的话,想从中挑出差错的地方。

谢兰臣却在此时又开口道:“文宁公主作为长姐,自然有资格教训底下的妹妹们,但大安律法尚不苛求人大义灭亲,文宁公主作为长姐,在得知妹妹可能犯错后,既不维护妹妹,又不能明辨真相,反而不听解释,咬定对方有罪,甚至冷嘲热讽。

“贞柔贤淑当为公主品格,可智慧仁悌,才是做人的根本。公主莫要本末倒置了才好。”

谢兰臣语气虽淡,话却说得极重,几乎是在明着骂文宁公主既不聪明,又不懂得友爱,连人都做不好,更遑论做公主了?

文宁公主又气又臊,却碍于谢兰臣的身份不能发作,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在这两人跟前是讨不了好了,她咬了咬牙,勉强找了个由头,悻悻而去。

桃林里一时只剩下魏姝一行和谢兰臣。

魏姝郑重地向谢兰臣行了一礼,致谢道:“多谢王爷方才为我解围,至于情诗的事……”

她刚要解释,便被谢兰臣打断道:“公主无需多言,我相信公主的为人……”

他顿了一下,又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以及公主对我的情意。”

魏姝僵了一瞬,及时记起了自己扮演的深情前妻角色,急忙招呼昭儿来拜见爹爹,这次昭儿却怎么哄都不愿意上前,甚至连一声爹爹都没喊。

魏姝尴尬地解释:“昭儿他有些怕生。”

谢兰臣好脾气道:“无妨。”

他整个人和昨天一样温雅和善,并且很好说话。

昨天,魏姝还疑心谢兰臣是不是在装腔作势,但经过刚才的解围,魏姝彻底抛开了对谢兰臣的偏见,觉得对方可能真是一个心软的好人。

魏姝对谢兰臣少了些戒备,便又提起复婚的事:“皇叔可能会在明天的宫宴上提及和亲之事。”

谢兰臣却并不怎么忧心:“明日册封礼一结束,我便会先向皇上提出我们复婚的事,我会尽力争取公主的。”

魏姝趁机又提要求道:“能否请王爷在明日的宫宴上,再像方才那样解释一遍情诗的事,以为徐少尹澄清,毕竟他也是受我连累。”

谢兰臣一如既往地好说话,点头应好,但忽然话锋一转,又说道:“公主之前同那么多才俊一起吟诗作对,不知可曾为我写过诗?”

少年慕艾时,但凡通点儿文墨的,谁没给梦中人写过诗呢?

作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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