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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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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非摇摇头表示没有。

他大掌落在晏三合头上:“除了记忆力衰退,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晏三合抬头看他一眼,“这会有点犯困算吗?”

“那就先睡觉。”

谢知非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晏三合:“为了让我睡个好觉,三爷先说说今儿烧纸烧得顺利吗?”

顺利吗?

在祖父的坟前大哭了一场,把心里的委屈、憋闷、痛苦都哭了出来。

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不愿意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在在意的亲人面前表现出柔弱。

其实男儿的泪和女儿的泪都是一样的,都酸中带苦,千般滋味难以言说。

“顺利的。”

谢知非:“步六说等他打了胜仗回来,要给晏姑娘磕三个头,谢谢她。我说不用,你平平安安回来,晏姑娘就很开心。”

晏三合涩涩一笑:“还是三爷懂我。”

……

各自回房,四人没有一个能睡着。

裴笑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帐顶,默默出神。

他从前好像听哪个高僧说过的,测不出凶吉,算不出命格的人有三种:

一种是高人,命格都在自己的手中;

一种是修行之人,命格随时会变;

还有一种是死人。

晏神婆莫非是修行之人,在人间修炼完,红尘俗事都忘却后,就升天了?

还有。

谢五十不大对头,对自家亲爹一口一个谢大人,听着太刺耳。

对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老将军坟上烧纸啊,真正该烧纸的人,不该是晏三合吗?

李不言睁着两只大眼睛。

她怕惊着晏三合,硬生生把自己挺成一根木头。

得先未雨绸缪一下,让晏三合写一写她们俩相识的过程,回头她真要忘了,就把这张纸给她看。

她自己写的字,总不该忘了吧!

还有。

今儿个在朱家,她总觉得朱远墨有一点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藏着掖着,没有完全说出口。

晏三合怕惊着李不言,也硬生生把自己挺成一根木头。

丁一说,三爷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换句话说,主子的前程,就是下人的前程。

那么对严喜来说,太子的前程也就等于是他的前程。

郑老将军的死因,关乎战马;

战马一事陛下交给了太子;

这差事办得好,太子立下战马功劳,前程一片光明;

这差事办得不好,战马迟迟不恢复,影响到战局不说,太子前程也蒙上了一片阴影。

那么——

谢道之要花多少银子,才能让严喜放着主子的前程不管,甚至宁肯得罪主子,也要替谢道之说谎?

细细一想,这似乎……不太合常理!

这事儿,要不要和三爷说一说呢?

谢知非以为自己会睁着两只眼睛到天亮,不曾想迷迷糊糊间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睡梦中一脚踏空,整个人惊醒过来。

醒来就有些心烦意乱,再也睡不着了,压在心头的事儿,一件一件浮上来。

谢家事还能再缓一缓,当务之急是那支香,还有晏三合的失忆。

那支香怎么办?

晏三合的失忆怎么办?

和谢家那头又该怎么办?

五更一过,他准备起床练功,忽然院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外间的丁一起身去开门。

片刻寂静后,丁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谢知非心头一悸,“出了什么事?”

“爷!”

丁一扑通一声跪下,颤着声道:“老爷他……他……”

“他怎么了?”

“他……死了。”

“什么?”

谢知非蹭站起来,身子剧烈的晃了几晃,一屁股跌坐下去,然后又挣扎着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揪住丁一的前襟。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老爷他……他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知非把丁一往边上一推,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自尽

这日天不亮,谢小花和平常一样去敲书房的门,敲半天没动静,就推门走了进去。

老爷很少晚起,哪怕休沐在家,也准时准点起来。

今儿个是怎么了?

进到门里,他先闻到一股浓浓的檀香味。

奇怪,老爷最恨男子熏这个香,熏那个香,这檀香味儿从哪来的。

于是,谢小花自作主张的打开了窗,晨曦中,他看到老爷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

“老爷?”

“老爷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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