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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理准备啊!
若水一下慌了,掐着虎口逼自己处变不惊,因为在进入真正的主题前,她有必要瞭解一下关月朗对外的行事风格,以免、以免陷他人于不义。
于是她清了清喉咙……
「那个……我想问问,你经营银河这么一大个企业,肯定碰过不少问题吧,若是碰见有人蓄意吭你,且真的吭了,你会怎么处理?」
她以为这样问已经十分婉转含蓄,怎么料得到关月朗竟不多做思考,斩钉截铁便问:「你被骗钱了?」
呃,算命仙都没他那么准!
这下她演练过的所有说词都从派不上用词,若水垂下脑袋不敢回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关月朗越过自己直接抽出她放在包里的合同。
什么叫背脊一凉她终于亲身体会,刚巧秘书推门进来送咖啡,她一见机不可失,衝上前去讨好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咖啡好喝吗?那个小圆饼我刚好也想去拿一份来尝尝,不如……」
可惜单若水没参透领谁钱就是谁的人,身为关月朗的机要秘书,她目不斜视、巧笑倩兮,将咖啡与点心摆盘上桌,还不忘对若水甜甜一笑,「单小姐,我将您与关总的点心都准备好了,请慢用。」
望着迅速被带上的办公室大门,她绝望了下,想着不如先装昏吧,等她晕过去了,后头那位应该会怜香惜玉一点,可惜还没付诸行动,就有人逼得她面对现实。
「单若水,过来。」
看完合同的关大少摸索着下巴偶然生出一种念头,什么叫养家活口的为难,就是遇上一个单若水,而后永远有担不完的心,但,你却一点也不想放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来都知道要养这姑娘不容易,却没想过她可以在他的眼皮下做出这种蠢事,不用过多猜测他都可以从新闻上得知消息,但是眼前的人不是他的下属,关月朗将合同一丢,倚着办公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像是犯了错被逮着正着,若水一步一步退,彻底后悔来找关月朗求救这烂主意。看他的样子是要先骂她一顿,然后逼问她想到什么法子没有,接着再教训她不能老这么依赖,自己得先动脑思考解决办法云云,总之一个严父教训女儿的歷程她都经歷过了,有时她真想骂他变态,到底是把她当什么了?
「若水,跟我住一起不好吗?」
「啊?」单若水脑子凌乱了下,一时跟不上关月朗的思维。
现在不是应该讨论怎么打官司,怎么离题得如此远,见他似乎不将那份合同当回事儿,若水觉得自己头顶要冒烟了,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混乱的低下头,握紧他的手,「那事儿不在讨论范围。现在我只想问问你该怎么办?不只我,连煦煦也被骗了??」
见他依旧直直盯着自己,神色如一的淡定从容,也不表态肯不肯替两人出头,若水急得不得了,不要脸的扑向关月朗的腰际央求,「我不过是想学着独立,哪知道你们这些资本家都这么没心没肺没血没泪,骗我们这些善良小老百姓,我跟煦煦的血汗钱啊,存了那么久要是拿不回来,我们俩这大半年都得喝西北风,不过我就算了,还可以巴着你当米虫,但是煦煦她肚子里面的宝宝……啊??」像是惊觉说漏了什么,她捂着嘴重新顺了下句子,「老实说,我也不想这样让你心烦,我也怕你烦我,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阿朗,我能信赖、最先想到的也只有你,如果你不肯帮,我就会被我老爸打死了。」
夹杂着笑意的低叹传入她耳底,还来不及质问他这样老对她叹气是怎么回事,她便感觉自己跌入一堵温热里,耳里听见的是他平稳的心跳声,奇妙地安抚了她的不安,她仰起头,眼巴巴的哀求,「这是我毕生的愿望,能不能帮帮我?」
「你让我怎么帮?又要怎么还?」他抚过她微红的眼眶,最后将掌心贴在她冰冷的小脸上,低头亲了一口。
「又要还啊……」她不甘心的吸了吸鼻子,皱眉嘀咕着,「我不是把工资卡都给你了,怎么还?要人没有要命一条。反正都归你了不是?」
她扁着嘴,垂头丧气的,真心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一桩事已经搞得她头昏脑胀了,还能怎么读出关大少的弦外之音。
「先让你欠着。」瞧她慌成这般,想必也是没办法正常思考,他按下分机,交代特助进来。
一听见敲门声,她挣扎了下想挣脱他的怀抱,上班时间这么不分轻重,要是被人看到还怎么建立他领导的威严?
但事实证明,关大少不是寻常人,他没放开搂着她的姿势,转身将东西交给了助理。
而她因为害羞与羞愧,眼神飘在窗外假装神游,只不过她发誓,她绝对瞧见苏特助眼底隐藏不住的笑意。
她掐着自己的手背看向远方,吸了吸鼻子,继续佯装观赏着天边的一片云……
苏特助翻了翻合同,他就说这姑娘哪天会摊上大事,这新闻今早炒得沸沸扬扬啊,怎么就让她碰上了?
但正事还是得办,他正了正神色,朗声问:「关先生,这份合同让我送公司法务还是?」
关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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