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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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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姫彩,这」那天早晨,皮埃尔一踏入画室便发出了惊呼。

再没多久就要展出的重点画作,那个老早在宣传中被新闻大力报导过的作品,现在居然多了一笔在上头,皮埃尔都要以为自己昨晚睡糊涂了。

先是疑惑了是不是遭到不明人士破坏,随后又荒谬的觉得是姫彩在恍惚间不小心弄脏了画,皮埃尔接二连三的提出疑问,还开始自顾自的拟定怎么和外界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姫彩幽幽的盯着他,「是我加的。」

皮埃尔蹙着眉头,他确实是想对姫彩这种乱来的做法斥责一番,但是,她肯亲口承认那是出自她的手让他松了口气,又或者说这让他更加兴致勃勃。

若是遭受损坏,那这件事没什么好多谈。若是意外为之,那么这种东西不能称之为灵感。现在,「盒子的潘朵拉」从让人惊艷变成了令人震撼,而这完完全全是来自姫彩亲自的创作,这对皮埃尔而言,是广阔如天际的才能一下子没了边际一般的差别。

就算突然间工作量要增加了也丝毫挡不住追求天赋的热情,皮埃尔姑且还是稍微唸了姫彩几句,随后在确认过她是否愿意以这样的形式发表后,他马上就要和各方联络,尤其是那些老早看上这幅画的买家们,他想着自己肯定能藉此再争取到更高的价格。

在皮埃尔打算拨出电话之前,开了口的姫彩让他的动作缓了下来。

「在我加了那一笔以后,在你看来是什么?」

「哼嗯我想你不是想听什么讚美才问的对吧?」

从皮埃尔的反应看出了评价的差异,姫彩见过那种为之屏息的眼睛一亮。

她曾见过的。

为了回应她的问题,皮埃尔一手抱着手肘,另一手抵着下巴说道,「潘朵拉打开盒子之后,大量的苦难跑到了人世间,她急忙盖上了盒子,留在里头的就是希望」面对姫彩毫无波动的表情,他只是在停顿了一下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绝非是那种三流都构思的出来的无聊借鉴。我想确实应该和故事里头的希望有关,只是这一笔带给我的感受并不是救赎或安慰那样的侥倖或庆幸,而是为什么它在那里——潘朵拉的眼神像是在说这样的话。」

微微垂下眼帘,姫彩没有说话,也没有除此之外更多的反应,这让皮埃尔有些诧异之馀,知道追问也可能得不到答案的他又像平常那样开始自问自答的问个没完,好似不说出个至少邻近她心目中正解的说词会让他的职业精神受挫一般。

其实,他的答案已经说对了一半。但是姫彩并没有想好该怎么把另一半感受转化为语言。

从皮埃尔那里得知了在个展首日出席的那一天,她也会被问到同样的问题,姫彩便开始思考她所下的那笔究竟是什么。她不是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出手的,是心底的情感驱使着她这么做,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釐清这份激动而已。

说的容易,可姫彩下笔的位置、触及的范围、点缀的方式甚至是包括选用的顏色在内,从来都不是巧合,但更不是在怀着极其明确意思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她真的不清楚吗?

也许只是因为在画下的那一刻,连那样的词汇都一併溶于顏料之中了而已。

和那些不能再有意义的东西一起,全数被驱逐而消失。

因为规定的关係变得踢不了联赛,护照也差不多要过期,在与经纪人——基罗兰?塔巴蒂商量过后,身在西班牙的冴决定回日本一趟。

没打算久留,冴在得知日本媒体想要对回国的他进行採访后,也只是稍微把返回西班牙的时间往后延了一些而已,他完全只是为了解决护照问题才决定飞回日本的。

无法参与联赛的冴并没有要停止思考足球的事。日本媒体要追问的事情一定也和足球有关,再次踏上西班牙以后也会马不停蹄的训练,他并不会因为此次行程而有任何间的要去东想西想的时候。

这样的想法,肯定就能掩盖过从心头浮现的东西吧。

事实上,在经纪人提到「日本」的时候,撇除让他烦躁不已的球坛环境,冴的脑海不自觉的忆起关于家的一切。

他的双亲,他的弟弟,以及

自从那天以后,冴再也没有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个少女的消息。

本该继续被掩藏的一刻也记不起的,经纪人这么一说,他又不自觉的想起来了。

是继续坚持只看着他而沉沦呢?还是好好的审视了自己的才能而有所突破?冴不由得会去想这些,去想姫彩现在究竟处在什么样的地方。

去想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只要不思考足球的事,他的心里头总是会充斥着她的身影,就像过去她总在他不踢足球的时候,一直待在他身边那样。

总是,闯了进来以后吵闹的令人难以忘怀。

说服着自己的举动只是想让心底的疑惑消停,冴点进了搜索页面,将「小夜流姫彩」五个字输入进去。

相关的新闻一下子展开,熟悉的名字与那头白发确实的映入了眼帘,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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