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冬日衣厚,小叫花子聪明地专挑薄弱处,将匕首插到了马匪的右肋。
马匪吃痛,暴怒之下一张大手捏起了小叫花子薄弱的后颈,另一只手横过刀就想将他抹颈。
绾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双脚重重地踏在地上,借力飞到半空,长枪猛然一刺,重重打在马匪拿刀的手腕,使他顿时失力,拿不住刀。
然后变刺为扫,划了一圈,狠狠击在他头侧的太阳穴处。马匪被猛击之下,霎时间头脑昏沉,向地上栽去。
小叫花子借机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落地跑了过来。
绾娘将小叫花子护在身后,面对飞奔到身前的数十名马匪,厉声道:“有我在,容不得你们伤人。”
“好,卡!”
郭导喊停,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向众人说道:“休息一下,再来一遍!”
阮青青喘着粗气,从威压上缓缓落下来,顾不上一身的汗,急忙扶起胡毅,“胡哥,你没事吧?”
她刚才借位打向他的太阳穴,可谓十分凶险。虽然两人事前早已排演了无数遍,但这事向来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阮青青担心胡毅的状况,生怕自己刚才下手失了分寸。
胡毅站起身,笑道:“没什么问题,别担心,刚才你表现得很棒。”
阮青青了一口气,刚想要轻松地说笑两句,就猛地听见郭导正在喊自己的名字。
“阮青青,过来!”
她一转头,就看到靳白正站在郭导面前,神情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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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靳白冷着脸拒绝道。
阮青青走近时,突兀地听到了这句话,十分不解。
郭导没搭理靳白,直接同她问道:“下面这条再加几个动作,你行不行?”
导演主动加戏,这必须行啊!
阮青青点点头,刚想应承下来,就见靳白的脸色越发冷峻,他侧首看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警告她不要多话。
“郭导,如果是文戏,随你怎么加我不管。可这是打戏,多加动作容易出事!”靳白目光凌然,直视着郭茂林。
郭导的脸色也黑成了锅底,“打戏怎么了?又不是爆破戏!难道旁边的武指和工作人员都是吃干饭的吗?”
靳白一步也不肯退让,“出事就在一瞬间。前阵子有个女演员落马的事你听说了吧?谁能保证不出意外?”
郭导显然是听说过这档子事。一个女演员在拍戏过程中突然惊马,被马甩到地上踏了几脚,当下胸前的几根肋骨都断了,人现在还在医院急救呢。听说,就连胸部也要重新做整容手术。
他面沉如水,想反驳靳白两句又找不到合适的话,立时气闷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胡毅,你来!”
胡毅急忙赶了过来。
郭导直接同他说道:“你们交手的时候,多加几个对打的动作,你主导,阮青青配合你,行不行?”
胡毅想了一会儿,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问道:“这样吗?”
郭导道:“动作幅度再大一点,打得激烈一些。”
胡毅点头,表示理解了。
郭导回头跟阮青青说道:“你们去对一下招,再练练。”
阮青青立刻答应了下来,瞧着被郭导晾到了一边的靳白,有心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靳哥,那我先去了。”
靳白面色冷凝,长叹一口气,摆摆手。
阮青青马上就像是一只解开了脖套的牧羊犬,撒欢地跟着胡毅跑走了。
郭导立刻嘲笑地冷哼了一声,“瞧见了吧,她可是比你敢拼。”
靳白心烦,不与他争辩,转身就走。
多拍几遍过后,郭导加的那几个动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然而,后面小半个月的时间,郭导干脆拍打戏拍上了瘾,每日专捡着武戏来拍,而且经常一拍就拖到后半夜。
阮青青每次被威压放下来的时候,四肢都已经僵硬地没有了知觉,浑身青肿,伤痕满满。
但她这副敢打敢拼的样子,却着实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要知道,拍好一场戏容易,但拍好每一场戏就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阮青青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不怕苦不怕累,动作一遍不行,就做两遍,两遍不行就好几个小时吊在威亚上面反复练,咬着牙坚持到练好为止。这份毅力和勤勉,让许多刚开始对她印象不好的人有了改观,都真心地生出了几分赞赏。
“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师傅给你捏捏?”靳白送她回去的途中,开口问道。
她面容苍白,难掩困意,含糊地说道:“别啦,我现在只想倒头好好睡上一觉。”
果然,车行到半路,她就忍不住阖上了眼皮,靠在椅背上沉睡了过去。
靳白坐在驾驶座上,看到她眼下发青的眼圈,终是没有说什么,沉默地专心开车。直到到了剧组包下的酒店楼下,才叫醒了她,和李圆圆一起把她扶回了房间。
阮青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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