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5)
己定要赔注钱,若是拿不得,横竖不过徐氏自己少收入些罢了。
又过了几日,蒋仪因想着元秋生辰在即,自己再无什么拿的出手的,不如替她抄上几卷经,也算自己的孝心,便着福春去徐氏那里找些笔墨纸硕来,谁知过了半晌,福春却是空手回来了,脸上秧秧的道:“四夫人说了,如今家下没有多余的银子,就连三少爷和五少爷,用的都是草纸写字,叫小姐您到老夫人房中找些积年的宣纸来写。”
蒋仪心道,李氏房中那里来的陈年的宣纸?
她正想着,就见徐氏进了方正居,脸上很不好的样子。她才要出来请安,就见徐氏着抱瓶打着帘子,进厅房去了。
不一会儿李氏便由青青扶着,哭天抹地的随徐氏出门去了。蒋仪忙也叫了福春一起跟上,才进了东跨院,就见满院的婆子丫环小厮们,站了满满当当一院子。李氏进了厅房,哭的更凶了起来,她因见杨氏自里面走了出来,便问道:“二舅母,四舅父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氏叹了口气道:“听说是在历县叫人给打了,如今鼻青脸肿的,在炕上躺着了。”
杨氏说完,便对着院子里的管家孟安道:“还不把人都带下去,在这里看什么热门?”
孟安忙带着一群人退下了。杨氏方对蒋仪使个眼色道:“进去瞧瞧呗。”
蒋仪进了屋子,人并不在炕上,往西厢进了,见王氏坐在椅子上,李氏坐在床头抱着孟宣的头哭,徐氏也站在下首,止不住的抹眼泪。
因见她进来了,咬牙切齿道:“瞧瞧,这都是你父亲办的好事。”
蒋仪往里两步,就床上的孟宣鼻青脸肿,人也闭着眼睛。她便坐到跟前了问道:“四舅母,我并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徐氏道:“还不是为了交涉你娘的嫁妆,他叫蒋家给哄了,给了许多破铜烂锡的大货,原样儿东西早被他们藏起来了。我叫你四舅去追,他到了那里,找不到蒋明中,家里光是一个老虔婆,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你四舅急了,说了几句狠话,谁想那蒋明中叫了族中人来,将你四舅一顿好打……”
徐氏捏着帕子泣不成声,指着蒋仪道:“你倒好,也不替你四舅父盯着些,好端端竟叫那起子人把他给骗了,如今这笔子烂帐,竟就由他的命来偿呗。”
徐氏这样一句话,就把责任全推在蒋仪身上了,本是孟宣自己被蒋家丫环们迷了心窍,理东西的时候叫人悄悄替换的,而徐氏为了从中弄鬼,刻意早早将蒋仪拘回京了,但此时,她便当着李氏王氏的面全心要将过错全推到蒋仪身上,孟宣虽吃了一顿打,这被蒋家倒换掉的锡铜烂货,可就只有蒋仪背了。
蒋仪往后一步道:“四舅母,那日花妈妈要我早早回京,车也是京中雇的,说车夫一天的费用极大,竟是一刻也等不得,我便急着回了京,谁知会出这样的事。”
那花妈妈是徐氏手中的人,这些自然都是为了哄蒋仪早早回京的借口,她此刻说了来,也是为了要叫李氏与王氏都明白错不在已。
王氏冷冷言道:“听说这会四爷去了告到衙里,白吃了一顿板子,敢情上次帮忙写诉状的那位,看的竟是别人的面子呗。”
王氏知道陆远泽帮过他们,这不稀奇,但是孟宣为了强化自已办事的能力,加之花妈妈和清风明月几个都不甚清楚陆远泽是如何接触上他们这一行人的,是以回京之后,孟宣都是刻意四处宣扬那陆编修是自己京中旧相识,才会到历县为蒋仪写诉状,又替自己出头的。
李妈妈听了蒋仪吩咐,只会附合此话,蒋仪也是三缄其口,但敏感如王氏,自然会发觉这中间的不对劲,果然,又听王氏说道:“如若不然,那历县知县上次即是照应了他四叔,如何这次就如此翻脸无情了?想必是某人未去的缘故吧。”
徐氏平日里要给孟宣许多银子出去拉关系请人吃酒,倒觉得能在历县碰到一个旧相识,是十分平常的事情,是以还疑心不到其他,李氏方和听了徐氏的话,却是十分生气,徐氏弄的鬼,她自然瞧的十分清楚,但是因如今是她管家,且她又生了两个儿子,辖制了自己最疼爱的幼子,是以对她总是礼让几分,但如今听到她自己办坏了差事却要将罪全落到蒋仪身上,便有些不高兴了,因而道:“我是早不管事了的,但是既然是去了的仪儿她娘的嫁妆,你又没有亲见过些东西,当日就该带上几个府里的老人一起过去盯着,好不叫老四被人哄骗了去,如何能怪到仪儿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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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舌妇
王氏见这两个人此时为了这点破铜烂锡,竟是疑不到陆远泽这个人,她自己又不愿自己把这东西说出来,便也没了兴致,因而起身道:“他四叔这个样子,元秋的生辰自是去不了了,我看善菊也就别去了,在家里照看他四叔,至于与那蒋家交涉的事情,还是等他二叔到家了再去也不迟,毕竟他二叔是有官身的,大少爷和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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