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负我 第23节(2 / 3)
务。这般好好过着,不知多少人要羡慕你。”
“囡囡,你懂事一点,好不好?”
南欢捂着半面脸颊,眸光闪动,落下一颗泪来。
她压住喉头的腥甜,凄然一笑,只道:“好。”
事到如今,除了说好,她又能说得了什么呢?
好与不好,从来由不得她选。
柳夫人起身离去。
吱呀一声关门声之后,南欢克制不住俯下身,用帕子捂住唇齿。
她关上房门,对着门外站着的妙乐嘱咐道:“这几天好好照顾小姐,她身体既然还未好。就不要让她出门见风了。”
南欢放下帕子,目光空洞的看着帕子上的一团鲜红。
她攥着锦帕,反复将唇瓣擦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擦得干干净净,唇角磨得生疼,才将帕子团了团塞进床缝。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前些日子她被父亲抱在膝上的美梦,今日却成了噩梦,她站在角落里,看见父亲膝上的另有一个女孩,只是那孩子面上空空,没有五官。
那女孩发出笑声,说着她曾说过的话,却偏偏声音与她不同。
无论她怎么哭喊着,“父亲,母亲,哥哥”一次次想要靠近。
他们却好似都看不见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与兄长将那没有面目的稚童抱在怀中玩乐,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般过了不知多久,哭也哭够了。
南欢方才意识到这是梦,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梦境天塌地陷。
她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却怎么都无法动一下身体。
直至听见门被人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浓烈馥郁的香气飘散在房中,接着又是远去的脚步声,一声关门的声响。
嗅闻着动人的花香,她的身体一点点恢复了知觉,终于得以睁开眼来。
这才发觉鬓角已湿,满身的汗水,明明才睡醒,却觉得仿佛多日不得合眼一般虚乏。
她拉开床幔,抬眸向外望去。
初升的旭日光辉投射在长桌上,桌上多出一支白瓷瓶,几朵娇艳的白牡丹在日头下开得正好。
妙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今天云月撞见一个贼人从咱们馨园出去,现在还没抓到。夫人说了,小姐这窗户和门得加上板子,以防万一,再别出什么变故了。你们手脚都麻利些。赶紧把门窗都钉上,钉死。”
一块又一块的木板钉在了棱窗上,白牡丹一寸寸被阴影吞没。
宫门一开,朝臣一涌而出,关系好的大臣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并肩而行。
往日下朝的官员大多一脸疲惫,但今日却是一个个精神振奋,满脸激动。
“今圣人接千岁之统,封泰山,我等有幸同行,实乃三生有幸啊!”
一旁的老者眼眶通红,一听这话茬,禁不住低头拭泪,“老夫如今六十有余,能陪驾泰山,也算是没白活了这大半辈子。“
南辞笑着抽出一方帕子递上,“苏叔叔,用我这帕子吧。”
一声冷笑传来,苏席秀与南辞顺着声音抬头看去,正对上越恒阴冷的目光。
南辞皱眉道:“越大人,什么事情这般好笑?”
“好呀,竟有人在宫中哭。”
越恒目光一转,伸手拉住了擦肩而过的顾安,“顾御史,你可瞧见了?这不得参他们一个形貌不端,殿前失仪之罪?”
顾安停下脚步,温声道:“越大人说的是。苏尚书此举甚是不妥。”
南辞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你……”
话未出口,苏席秀赶忙拉着他走了。
越恒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两个没胆的孬种。就这还四姓呢!”
他转过头来,看着身边风姿俊秀的年轻御史,不禁又顺眼了几分,“谁说咱们出不了贵子,顾御史,我看你无论是才学还是品貌都比那些所谓的四姓强多了。”
顾御史轻轻一笑,拱手道:“越大人,谬赞了。下官实不敢当。”
越恒被恭恭敬敬的奉承了这么一句,眉宇舒展几分,拍了拍顾安的肩膀,“我就是爱听你这样的文化人说话。明日离京封禅泰山的官员中,只有你我是寒门出身。咱们两个啊,是自己人,以后应该多多的亲近亲近。顾御史,我比你长几岁,你不嫌弃喊我一声越大哥就行。”
顾安面上笑意愈重,从善如流道:“越大哥。”
越恒揽着他的肩膀,“诶,好。那我就叫你小顾了。小顾啊,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跟哥说,哥指定帮你。别看这些四姓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瞧不起人。”
他本是诚心诚意的求娶南氏的女儿,为此特意与南严交好,多次宴请他,公事上给他行方便也不是一次两次。
为了顺利娶到南严的女儿,他特意打听了世家的礼节,准备好了各样聘礼,规规矩矩的去提亲。
没想到南严这老匹夫,却是翻脸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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