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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旧事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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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远,两个鼻孔方向都是从未对上过的。

转眸见知夏那副要蹿起来的样子,颇为狐疑着点了点头。

多裹了一件衣裳,推开门去,便瞧见罗守远立刀跪于院内。稍许凌乱的发丝还挂着些湿气。

“罗大人,这是做什么?”温芸直截了当地问。

不知是否是温芸的错觉,罗守远身上先前那股不甚掩饰地疏远锋利消散许多。他颔首,一手伏在膝盖之上,俨然只给人顺从。

这是温芸未曾见过的样子。与那夜流着血光很是不同。

“来告罪,夫人。”罗守远保持着原本的姿态,话也吐得利索,只若在呈报军令。

倒也怪哉,这人除了向着萧寒山的时候上下尊卑分明,何时如此待她。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夫人这词也能从他口里托出。

温芸瞧了瞧知夏,见她也是一脸茫然。

又转头,清了清嗓,“何罪?”

“深夜冒犯夫人,害夫人卧病,属下难辞其咎。”罗守远的脑袋又低了低。

明白了个大概。

“萧太师命你来跪的?”

罗守远老实摇头,“不是。”

“是属下自己。”

倒更蹊跷。

木鱼开窍了。不是件蹊跷事么。

“大人是赏罚分明的人,上行下效,是我自个儿没注意添衣,不怪你的事。”温芸思来想去,又道。

罗守远抬头,眼睛睁得比平日还要大许多。

瞧着,她的反应似乎不在他的料想之内。

“怎么?”温芸又问。

罗守远以为温芸要借着机会,多鞭笞他几下,好解从前他的不敬。她与萧寒山素未谋面,他自然不觉得她有何资格站在萧寒山身侧,堪当萧夫人。

只是如今。

想法溃堤。

他缓缓摇头,声量不自觉放弱许多,“夫人海量。”

小事大事,他总是紧绷着一幅神情。神色正经得不行,温芸想轻笑,又觉得破坏这似乎是在表忠心的场面,又强忍了下去。

也一幅正派的腔调,“自然。”

“既然你喊我一声夫人,那我也便吩咐大人事情。”

“但凭夫人吩咐。”

“你与我没什么不同,如今都是病人,”温芸缓缓道,“你若对萧太师忠心,当然更要保重自己,才好保全他。”

罗守远愣在原地,随后他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属下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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