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3)
白一分,到得后来,周身簌簌发抖,脸色惨白,只有点头的份儿。
这晚,采桑被简雁容留在房中服侍,烛影摇红,不时传出低笑和细吟,旁人只道欢-情正好,却不知假凤虚凰,那声音也只是简雁容命采桑自己叫喊出来的。
翌日按计划要和许庭芳一起到济阳下属新渠县检查渠道情况,早膳时简雁容却没看到许庭芳。
“你家公子呢?”许庭芳于公事上极勤勉,从未见他懈怠的,简雁容暗暗奇怪。
“公子昨晚半夜里出去了。”书砚幽怨地剜了简雁容一眼。
简雁容被他剜得莫名其妙。
自从来到济阳城后,书砚的表情越来越丰富,时不时就幽幽地瞥她一眼,简雁容看多了,渐渐麻木,从不去细思书砚眼光中的深意。
许庭芳不在去不成新渠,这些日子一头扎进公事中,简雁容颇累,决定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休息放松一下。
眼见简雁容神清气爽,气度从容出门,书砚气得咬手指。
“严公子忒无情了。”韩紫烟无声地来到他身边。
“可不是,招惹了我家公子又袖手抽身,见一个爱一个,负情薄义。”书砚恨恨骂道。
刚到济阳府时简雁容留了韩紫烟服侍,他很是替许庭芳不平,连韩紫烟也讨厌上了,后来韩紫烟晚上不再留在简雁容房中,他还以为他家公子守得云开见日出了,谁知简雁容对他家公子却客客气气,就像毫无私交的同僚。
这些日子眼见许庭芳眼底快乐日稀,脸庞肌肉紧绷,又恢复了先前在京城时的面瘫脸,不由得把简雁容杀千刀骂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两个人顾忌着对方是男人不敢亲热罢。”韩紫烟压低声音道。
“好都好上了,还怕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书砚撇嘴,苦着脸道:“昨晚严公子房中叫喊声那么响,我家公子被刺激得……那时的样子你没看到,连我都替他心痛。”
“要不,咱们俩帮他们一把,他俩欲远还近皆因两个人都是男人,都不愿意雌伏,只要一个人在下面就好了,严容必是不肯的,只能委屈你家公子了……”韩紫烟凑近书砚,小声嘀咕。
书砚越听小脸越红,为难地不停摇头,后来,狠狠一跺脚,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不是事,买药的事你帮我,下药交给我。”
“我不帮,我一个女孩子家去买那种药,不得被人家笑死。”韩紫烟嗔道,么斜眼瞪书砚。
美人含嗔带喜,书砚被瞪得浑身酥-麻。
“好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买。”
韩紫烟赞许地抿唇一笑,书砚走后,那张如花芙蓉面上的笑容蓦地消失,唇角下垂,阴沉冷酷。
进了房间后,韩紫烟提笔给程秀之写信。
“大事将成,一石二鸟,严容很快毙命……”
封好了给程秀之的信,韩紫烟又提笔写另一封信,这一封却是写给韩方泽的。
“许庭芳一直未察觉简雁容女儿之身,对其情根深种却裹足不前,女儿计划夺许庭芳性命打击许临风……”
济阳城比前些时热闹了不少,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潮,简雁容缓步踱着,经过一处所在时,霎地站住。
她看到,冯允从那处所在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极清净悠雅的地儿,乌木匾上书写着撷香楼三个字,崭新的牌匾不带一丝灰尘,上方挂着红绸结带。
简雁容皱眉看了看,确认这是一处刚开张的小倌馆。
书砚说许庭芳昨晚出去再没回府,难道是被冯允带到这里来了。
刚开张,撷香楼门口却没人迎客,虽说是白日,皮肉生意多是晚上,可是青楼楚馆这种所在,白日里也少不了龟奴站门边迎客的。
看来,这小倌馆是赵颂明专门为许庭芳而设的。
想起送给自己的采桑,简雁容轻笑。
赵颂明为了拉拢她和许庭芳,当真狠下了一番血本。
“冯师爷托在下过来照顾许大人的。”在被赶人前,简雁容笑吟吟堵住龟奴的嘴。
“公子请。”那龟奴刚见简雁容时如临大敌,闻言当即堆了笑脸,热情地把简雁容往里面迎。
楼里冷冷清清,一丝脂米分味不闻,大厅形同虚设,倒是后面雅舍别有洞天,碧水一汪,临水一轩,围着透光轻纱,随风翻飞,灵巧若蝴蝶。
轩里精精巧巧十来个石台位,台前从池里引来细细流水,蜿蜒流过,此时严冬之际,那水冒着袅袅热气,水面明灯飘浮,春意盎然。
丝竹管弦声曼妙婉转,恍如天际传来,轩外廊下却不见琴师,许是知许庭芳不喜热闹隐藏起来。
许庭芳醉眼朦胧,一个人独坐轩里,台上酒壶歪倒,粗粗数起来,竟有十个之多。
看样子没有招小倌陪同,简雁容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气又急。
喝那么多酒极伤身体。
简雁容冲进轩中,招呼也不打,半拖半扶架起许庭芳便走。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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