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3)
衣无缝,简雁容蹦跳中“不小心”撞倒了素婉。
“都怪你,快,过来帮忙扶一下。”简雁容叫道。
“一个窑姐儿,那么脏,我才不帮。”小满撇嘴,挑唆程清芷上如意坊时不嫌姐儿脏,此时却拿乔作势了。
简雁容佯怒,心中乐开了花,把素婉扶到一侧角落坐下,作揖打躬赔礼,口中小声道:“那晚晚忒可恶,我想揭穿她的真面目,素婉姑娘你能帮我吗?”
素婉本来垂着头的,简雁容一语毕,她蓦地抬头,目光灼灼看简雁容片刻,伸了一只脚出来在地上划动写字。
简雁容病笃乱求医,死马当活马医,未料素婉竟写了极有用一段话出来。
信息足够,书肆不用赔偿银子了,简雁容心满意足高兴不已。
简雁容的好心情在和小满走出后院来到大厅时尽化轻烟。
如意坊门口,程清芷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后面一男人端坐骊马之上,月白广袖宽袍,柔软的迎风轻展的袖口上团花暗纹若隐若现,怒马鲜衣,清润翩然,不是许庭芳却又是谁。
“咦,小姐怎么和庭芳公子在一起?小姐刚进京,不认识庭芳公子的呀。”小满讶然。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才子佳人碰面,天雷勾动地火呗。
简雁容喝了一缸子醋似酸溜溜满心不自在,死死盯着许庭芳,想:昨晚才抱着自己不放手,转眼就对别的女人献殷勤,怎么着整治整治他,报一报被他两次搂抱轻薄之仇。
第十回
车夫驾了一声,马车前行,车轱辘在青石板路面上压出“嚓嚓”声,许庭芳提起缰绳,白马缓缓抬蹄,跟它的主人一般优雅尊贵。
“小姐也不等等我们。”小满埋怨道。
带着服侍的人就不方便谈风论月了,简雁容悻悻然,不敷衍小满了,出了如意坊径自回家。
“我就说嘛,这有什么难的。”简老爹吹吹墨迹未干的纸张,欢天喜地之余不忘打击简雁容。
还简单,简雁容抚额无语,半晌,沉着脸把自己求得晚晚资料的经过说了,加重语气道:“爹,那素婉以为我能救她出火坑方知无不言的,咱们不能救她出来,也不能过河拆桥使她处境更危险,而且,晚晚来头不小咱们惹不起,你耍个手段,这传记给那位客人看过后,马上拿回销毁。”
反正客人只说要晚晚的传记,给他看过了便算完成合约了,绝不能留下把柄。
“好好,爹听你的。”简老爹不满,看了看纸张,嘀咕道:“也没什么啥,不过介绍了她那么一点儿情况,眉心有颗丹砂似的红痣,人美而傲,起居奢华罢。”
念叨完,又道:“便是得罪了晚晚,也无妨的,许庭芳自会为你出头摆平。”
怎么又扯到许庭芳身上,婚约没订下,自己拒婚得罪相府,许庭芳哪会为自己出头,老爹做的好美一场白日梦。
简雁容翻白眼,懒得多说,起身往外走。
“对了,蕊珠今日去侍郎府找你了,她想让你把她也介绍进侍郎府为奴。”简老爹喊住她。
什么?简雁容很想晕倒在地。
怎么一家子都把为奴当成一件无上光荣的事!
“难道不是吗?”知女莫若父,简老爹看出她心中所想,叨念道:“你看看你,整日游手好闲啥也不干想出府就出府多自在,进侍郎府三个月不到,不算抵掉的打碎玉珮的赔偿款,光帮家里就赚了五百多两银子了,气色又那么好,比在家时还胖了一些,想必吃食的也不差……”
再听下去肯定得吐血身亡,简雁容抬腿便走,老爹在背后呼叫只当没听到。
简雁容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邵氏和简老爹一般眼里只认钱,对简雁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刻薄,简雁容不讨厌她,跟她也不亲热,和邵氏所出的妹妹简蕊珠便没那么和平相处了。
简蕊珠只比她小得一岁,天生和她不对盘,从会说话会爬行就开始争她的东西,小时是小布偶拔浪鼓,及至大了,衣裳钗环无一不争,但凡简雁容喜欢的,必定要拼尽力气争抢去。
这些还是小事,简蕊珠做了种种圈套挖坑给她跳,各种污蔑陷害数也数不清。
一想到简蕊珠也进侍郎府为奴,然后姐妹俩的战场从简府移到侍郎府,让程秀之每天乐呵呵看笑话,简雁容无比头疼。
也不知这个妹妹怎么就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她有亲娘自己没有,论容貌,简雁容自问自己尚不及她。简蕊珠集齐了爷娘优点,鹅蛋脸,杏核眼,嘴唇饱满性感,妖娆而芬芳迷人的紧,若不是邵氏怕她张张狂狂惹事生非,拘着不让她在外招摇时说自己是简家小姐,只怕简府的门槛要被媒婆踩平了。
蕊珠去了侍郎府,自己此时不能回去,省得在府门外撞上了甩不掉她。
简雁容回房换上得体的男人衣裳又往三醉楼而去。
心中其实也潜藏着捉奸的莫名念头,想去看看许庭芳和程清芷是不是在三醉楼中。
才刚入夏,天气暖而不热,雨露滋润得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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