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生活比得脸奴才还不如,皇帝母亲娘家无人,无生母扶养又无得力外祖,日子却过得甚是艰难。
皇帝的困境在曹太后进宫后方得到改善。
曹太后无子,求了先帝恩典把皇帝要到身边抚养,疼着护着如待亲子,皇帝得登帝位,俱赖曹太后在先皇面前为其美言,曹太后还帮皇帝拉拢许临风支持他,皇帝感其恩情,登基后尊其为太后,恭敬有加。
曹太后年已四十,却仍是清丽如画,端美难描难画。
并不张扬的蜜色桃绣锦肯衫,莲青百花拖地裙,玄色妆花金彩缎子褙子,米分白的脸庞如二八佳人细嫩,乌黑的鬓发凝了浓墨似,如远山藏黛,柔密顺滑。
“胡来,任性。”听了内监的禀报,曹太后眉头紧皱。
“娘娘,公子坚决不娶亦不能逼迫太过。”贴身侍候的姑姑紫苏劝道:“让相爷劝劝,只当走个过场,秀女里面也许没有能让公子不呕吐的人,那便不用拂逆圣意了。”
“若是有呢?”曹太后皱眉,那时,可就骑虎难下了。
事关许庭芳,话也不能说太多,紫苏识趣地不再言语,在椅子上铺上一整张的老虎皮扶曹太后坐下,又拿了香饼去添香。
镏金香炉雕饰着精致的百鸟朝凤图案,底座是蝠云祥瑞,厚重华美。
咝咝的轻微的声响,轻烟袅袅,百濯香幽雅的气味在大殿中萦绕,曹太后举目四顾,低低叹了口气。
这泼天富贵,又如何抵消心底憾事。
寿康宫总管太临甘瑞进来禀报靖国公夫人求见时,曹太后心烦意乱着,摆了摆手懒得接见。
“娘娘,小的方才听得陶夫人言辞,似乎此来与许相的公子有关,陶夫人还专门给太后送了重礼。”甘瑞小声道。
跟庭芳有关?曹太后沉吟片刻,道:“宣。”
陶夫人送来的礼着实重。
上好的乌檀木镶赤金屏风,屏风面是千金难求的冰蚕织丝锦,半透明的蚕丝锦上精绣着山水,天高野旷,碧水烟波衬着碧树红花,清新明媚,观之如临其境。
“好高深的笔力,好精致的绣工。”饶是见多了稀罕物儿,曹太后也忍不住赞叹。
“老身得了这个,就急忙送进宫来了,这是犬子不弃寻得的。”陶夫人笑道。
“有心了。”曹太后微笑,不接陶夫人的话头,只等她自已说下去。
陶夫人东拉西扯了几句,句句往陶不弃身上扯,曹太后只不接茬,陶夫人无奈,只得直入主题。
原来昨日陶不弃花钱买桌位之举,不知什么人看出陶不弃上当了,大肆宣扬,眼下,陶不弃已成了傻瓜的代名词。
靖国公夫妇大怒,简雁容名不经传找不到人,许庭芳却是知道的,夫妻俩不敢公开和相府叫板,又忍不下这口怨气,于是,陶夫人进宫来请太后做主,意在惩治一下许庭芳挽回面子。
第九回
许庭芳踉跄数步,背后靠到巷道楼房的墙壁方止住。
以他的武功本不应如此,况男女力量悬殊,皆因方才那刻,迟疑里没半丝防备。
看不清,也能感到许庭芳有些震惊地望着自己。
哼!以为有好皮囊好家世便人人为你着迷任你为所欲为吗?
简雁容胸中窒闷一扫而光,恨恨道:“教你不正经。”口中还含着梅子,含含混混,沉暗嘶哑,让人听着与其说发怒,莫如撒娇使性更恰切。
抛下呆若木鸡的许庭芳,简雁容扬长而去。
走出暗巷了,路两边房子的窗户纸隐隐透出灯火,方才幽暗里凭空而出的几许暧昧羞恼亦随之消散,现实问题又回到眼前。
晚晚看来见不得,那书稿可怎么办好呢?不知老爹和人家订下什么样的毁约赔偿,实在不行只能咬牙出血赔偿了。
想到要赔银子,简雁容玻璃心开始滴血。
罢了,不是还有一日时间么?不要见晚晚,只想法从旁了解写出来便是。
银子和小命相比,银子又重要出许多。
简家列祖列宗代代相传的守财家训深入骨髓教育得太成功了。
程秀之那妖孽美得惊心动魄,也许能从他身上打主意。简雁容脑筋一转,不回家了,径自回侍郎府。
有感于上回没穿小厮服饰差点没逃过程秀之的色爪狼目,何况眼下身上的女人衣裳着实不体面,简雁容先回房间洗脸换了衣服。
快到程秀之居住的上房了,府第一侧忽有清冽的笛声婉扬而来,如二月桐江冰破,岸边迎春花开,绿阴匝地林莺娇啼,春意盎然,简雁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循声寻去。
曲径回廊深处往日静悄悄的晴雪园点起灯笼,院中石桌上摆着时鲜果品,浅口青花仙鹤大纹盘釉质轻薄清透,盘中果品白的莹洁,红的鲜艳,如脂似乳,精美异常可口之极。
吹笛的是一个女子,那笛是一管碧玉笛,玉质饱满,翠色莹润欲滴,握笛的那双手纤长优雅,白腻如雪,在玉笛的翠绿映衬下,一片澄澄光华。
美人啊!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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