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程之衔视角(上)(3 / 3)
工作里胜负的思维欲念太重,我觉着一件事情能让我不计较投入产出比,计较过程是否符合标准流程,非常难得。
于我来说是一种救赎,是解药。
那阵子我搬回蓉城,忙工作,忙老头儿的事情,出入小区和阳台上见过几次舒笛,也见过蒙面大侠,没想到一块儿去。
后来我问过舒笛,她说她对我的刻板印象就是便利店那里。没礼貌的老板和冷脸帅哥。
你看看张希亮这事儿办的吧,当时我刚睡醒,脑子还在宕机。
之后我去医院看个朋友,下个楼的功夫,瞧着一个女人坐铁皮椅子上,有点眼熟。
离近了看,舒笛眉毛紧蹙,眼尾夹着水花,睡梦里呼吸紊乱。瞥见她手里那板药,我动了点儿心思。
兴趣使然和情绪渲动,我总不自觉被她吸引。没事老在她眼前晃悠,犯贱。
不知道舒笛是什么时候,变成我往后在漫长的岁月里,唯一的价值感来源。
可能某个清晨某个傍晚,某次吵架某次和好,某个工作日某个礼拜天
说不上来。她在优加工作实习那段,是我感到生命空前振奋畅快的一段时光。
她开心我也开心,她充实,我比她更充实。
中秋节我带她回家见外婆,带她去她收藏单里所有好玩有趣的东西。她也喜欢脱口秀专场,喜欢看辩论赛,喜欢运动喜欢看书喜欢思考。
外婆和她很投缘。一听她才22岁,刚工作,想抱重孙女的心思也没再提。
饭桌上又变成一家四口,我坐老头儿的位置,舒笛坐我位置。
晚上她跟着外婆出门看灯会,回来就拆我台,给我从小到大办的丢人事儿,挨个描述。
说我小时候在老家掏鸟窝太傻逼了,不跟我睡,洗完澡又抱我特别紧。
到底没忘那天是个中秋团圆日,看她眼底有抹失落,我也紧紧抱着她。
想父亲时,舒笛就会变得自责,脆弱,极度敏感。我哄个十来分钟,她又更加坚定,说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那是舒笛付出很多才有的相对自由。她坚定到大半夜起来回工作消息。
我箭在弦上了,她亲我两口,让我忍忍。
就是这么风风火火,才会看似如鱼得水。
那阵子容光焕发的舒笛,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没法形容,回不去了。
不止是幸福,我想以那样的日子为生命基调,跟她黏糊吵闹一辈子,做唯笛主义最忠诚的信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