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你已经永远失去程之衔”(2 / 3)
外套里面一条黑色吊带长裙,高跟鞋衬得小腿更加细长。身上耳饰项链手镯全是当季名牌。
女人把手里红酒放前台桌边,捞起桌上一本公司简章,挑着眉毛翻看。
口罩下双眼垂着,密长的翘睫轻轻颤动,白皙无暇的肤色和海藻乌发相当打眼。
注意到身后有人打量偷拍,几个人喁喁私语。舒笛抬眼,前台后面墙上挂的金色石英钟,黑色分针正走到数字8。
视线扫向更细的那根秒针,它刚好走到12。舒笛看它顺时针一节一节踏步走。
一圈,两圈,两圈半
“舒小姐,跟我上楼吧。”
一声男音叫住,她折身,眼前男人正是荣杉。
两年了,他还在程之衔手下工作。
带到楼上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荣杉说程总正在开会,让她稍等。
舒笛哦一声。
荣杉抬步回旁边自己办公室。
她打量四周,没什么看头,现代简约大气风,外面小,里面大。程序化的老总办公区结构,摆的东西大差不差。
反正每个老板办公室的窗帘都有一个必备功能:只能从里看外,不能从外看里。
舒笛叫住荣杉,下巴点向桌上的红酒,“你把它开了再走。”
“啊?现在啊?”荣杉看着那瓶年份不错的宝得根。
“没有开瓶器?”
“不是。”
荣杉带着疑问去拿开瓶器,海马刀老老实实对准瓶塞,顺时针旋转,“嘣”一声拔出木塞,把酒放舒笛跟前。
“要杯子吗?”
“谢了。”舒笛摘下口罩放桌子上。
两秒后,她又说算了。
荣杉退下。
窗外阳光透过淡薄的云朵,两束闪亮亮的金线照进房间。舒笛烦得调整座椅,拿出蓝牙插入双耳。
慵懒的男声美音在耳边响起,她盯着脸前里屋窗上一道一道的白帘发愣。天花板上冷风吹着,舒笛单手撑桌托腮。
外面办公室里,聚众喝奶茶吃零食的青年们正神采奕奕聊天。现在是周五下午,整栋办公大楼换上一周一次限定的自由空气。
玻璃门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位女人。一身红红绿绿的b穿搭,体形瘦小,头有点大,脖子下吊带领口挂着墨镜。
舒笛一眼认出来,是星衔旗下刚签的短视频自媒体账号,叫晴菲。
女人以为舒笛是员工,问她现在几点,她的助理怎么还不来。
舒笛摘掉耳机,“你跟我说话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晴菲声音尖锐,斜眼俯视,三白眼快翻到天上。
舒笛无声冷笑,从头到脚凝视她一遍,最后定在她脖子上的大logo项链。
眼神停留一秒,她戴上耳机。
晴菲欲要开口,小助理提着星巴克袋子小跑过来,呼吸略显紧促。
她一通抱怨,离开前往身后几米处沙发上的女人斜了一眼,摘掉项链丢给助理。
舒笛继续喝酒,嘴对瓶口咚咚几下,大半瓶没了。
半分钟后,荣杉从旁边小办公室走出来,“舒小姐,程总让您进去。”
见她戴着耳机,荣杉走到跟前再次提醒。
舒笛摘掉耳机装口袋里,抱着红酒瓶跟他进门。
荣杉推开门,随后退下。
房间十分安静。舒笛朝里望去,办公桌在左侧,右侧是半包围沙发和长桌子。
桌上还有几杯没喝完的咖啡和茶,其中几盏杯口沾有大小深浅不一的口红印记,唇纹痕迹依稀可见。
程之衔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撑在耳边,正听电话那头说话。手掌和手机盖住半张脸,只留一弯英冷锋利的侧脸线条。
他低头看文件,目光淡淡,浑身透着股冷冽寡言的距离感。
舒笛深吸一口气,决心附上刑场。
十根手指尖用力,双手握紧酒瓶。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她一步一步往办公桌前走。
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余香,不拿出法医侦探的架势,一切毫无问题。
清甜的水果香水味刺鼻,腻得舒笛不自觉皱眉。
程之衔抬眼看她,对手机那边说等一下,放下手机让舒笛坐。接着他举起手机,示意通话那头的人继续。
等半天了,不差这会儿。舒笛把红酒放桌上文件旁边空出来的地方,拂衣坐下,四周探查这间办公室的布局陈列。
冰箱上没有科比手办,里面只有矿泉水和能量饮料。
桌上干净整洁,除办公用品外,一架翻船模型,两台电脑和几份文件。
舒笛盯着笔筒再三确认,没有那支钢笔。
面前黑色书架旁边的同色休息室门,开了一条脚掌宽度的缝隙。从舒笛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个落地黑色三层抽屉柜子。
柜子桌面有几瓶药,一瓶喝掉大半的依云,一盏复古法式台灯,一个干净的水晶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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