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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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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吃着酒店厨师上门精心烹饪的食物,叮铃铃门铃响,叫的外送到了。

去开门的管家许久没回来,男主人丢下手帕起身,“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门外的交谈传进来——

“我不想听你这些理由。”

“准时送达是你的义务与责任,你没有能力做到,就不应该接这份工作。”

“为什么不能好好做规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晚上泡在虚拟世界里,白天敷衍干活,缺乏自制力掌控。”

“换份工作吧,这种工作只会令你醉生梦死,沉溺虚幻,我会投诉的,好自为之。”

关门后,男主人声音低下来,显然是在对自己人说话——

“这种事都要我来处理,我看你也快退休了。”

穿过天井,就要步入正厅,男主人停住,好似就这么转身收拾了一趟新赛博青年,赛博青年的克星,义警的发明者沉晏博士忽然就近亲情怯了。

当他看见父亲母亲安好地坐在餐桌边,一左一右伴着儿子,妻子也和他离席时一样,慢慢地吃着餐前水果,连桌布都好好地覆在餐桌上,没有被一扬而起,他表情明显松了口气。

没有想象中的女主人无征兆发怒场景。

潜意识里,他察觉出自己被妻子抗拒的某部分特质,但他并不愿正视。

从来,只有别人迁就他沉晏的份,没有他沉晏迁就别人的道理。

男主人脸色越来越差,先是若有所思,接着恼怒,现在恼怒中还带着一些困惑。

自己的妻子向他寻求帮助,以他喜欢的端正姿态,坐在他侧边,上半身倾斜向他,有一点委婉撒娇的意思,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可以啊你,之前追星追得绝食,现在又为我同事来说项,你到底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该不会”男主人沉吟半晌,说出结论,这个结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跟我结婚,也是为了他?”他下意识地看向侧边,在那儿,通常立着管家。

只不过管家现在反应变慢,被派遣的地方,渐渐变成了花园。

“我记得我们交往前,你对我态度很普通,对,就是从你参观我的工作室,知道我在研发仿生人起,你开始答应和我约会。”

“不是吗?那就是为了我这位同事了?”

“我确实知道有实验室专门研发这类靶向药,可我为什么要为一个破坏我家庭的人牵线搭桥?”

“误会?只是好朋友?小静,诚实不是体现在表情上的。”

“体现在哪里?”他笑了,无奈叹气,身体倚向后面,非常有男主人风范。

两人无言对视半晌。

“要脱不脱,不如全脱。”他忽然开口。

她穿着交领睡衣,因为药物使用,她比过去胖了一圈,衣服已不太合身,露出丰腴的胸口。

话虽如此,习惯奚落她的男主人却有违嘴上的谴责,张开了大腿。

“过来。”

惨叫声传出老远。

这次有点年迈失修的管家并没有迅速赶到,于是只能远远注视着豪华吊灯下,一尘不染的会客区被搅得一片凌乱,男主人四肢张开趴伏,腰上坐着女主人,却不在沙发上,沉重的沙发在二人接触时被推得老远,就像顽皮小孩针对严苛家教的叛逆现场。

优雅从容的女主人瞬间化为敏捷的豹子,将男主人击翻,按在地板上捶打,揉捏。

她满脸堆笑,笑意越盛,手上就越发凶狠地反折男主人胳膊,下肢稳稳地压制住成年男人的反抗,喘着粗气甩着一头疯婆子一般的乱发说:“舒服吗?不是要我舔吗?先热热身吧。”

回应她的是男主人杀猪般求饶喊叫。

时间可能改变了她的容貌,但那生气勃勃的样子,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并未更改过,一如小时候。

当别人以为用规则可以拿捏她,并且有成功错觉的时候,往往就是她暴起反抗的时候,推翻别人愿景的时候。

打碎得毫不留情。

至于代价,她好像并不在乎。

多年来富贵生活只能使沉晏的母亲——尊贵的老夫人勉强压制住愤怒,但压制不住她视门禁如无物,闯入这栋祖传洋楼,对住在这栋楼里的女主人下达驱逐令。

女主人穿着睡衣从二楼走下来,挥了挥手,示意在老夫人身前挡住的管家退下。

她睡眼惺忪,显然刚被吵醒。

丈夫被赶出去,她反而睡得更香,无丝毫悔过之心,只有鸠占鹊巢的快乐,老夫人不禁怒火中烧。

“我家好心收留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些年你跟沉晏感情不和,我和他爸爸都看在眼里,今天就把这事做个了断吧。”

“今天之内搬出去,外面那卡宴你开走。”

女主人听完就笑了,“凭什么?”

她的不配合,年长的女人仿佛早已预料,迅速开启视讯,呼叫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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