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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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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和弟妹站在门口热情招呼每一个进去的人,脸上无半点哀伤,只有东道主的扬眉吐气。

她站在街对面,迟迟都不肯进去。

“这也是你办的?”

顺连茹在她耳麦里开口了,“宴请街坊邻居的法官,并没有贪污受贿。”

不消说,没什么胡诌之事能骗过他的查证能力。

“一位清正廉洁在任二十多年的法官,被你随意泼污水,要不是我查了他的数据,你知道你给人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她没说话,他便继续下讲。

“你当时是羡慕吧?一个父亲倾尽所有为女儿庆祝。”

他嘴下留情了,她哪是羡慕?她是嫉妒。

嫉妒有那样爱护子女的父亲,嫉妒被呵护长大人生顺利的子女,嫉妒到公交车上一个跟她炫耀的小女孩都想打。

他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一直没戳穿她,也没矫正她,忽然有一天,就奉上一场白事酒席,给她心理平衡。

定睛一看,对面热热闹闹,一派喜丧氛围,可不就是另一种“庆祝”嘛。

也不知该骂他神经病,还是该感动。

她就懒洋洋坐在街边,冷漠注视对面的人来人往。

他就在耳畔陪着她。

“从今以后,你就真没有爸爸了,你要无法适应,我可以做你爸爸。”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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